楚烈虽然脚下一直在躲,但也躲不过腹背受敌,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棍子,最后还是他耍无赖撒泼用蛮力,把李凤左右牵扯,楚方寕为了顾及李凤,几次打到他的面前,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直把两个年近半百的老人家给气炸了。
最后还是李凤一声怒吼:
&ldo;你让开!&rdo;这是对楚方寕说的。
&ldo;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rdo;这是对楚烈说的。
&ldo;……&rdo;
楚方寕拿着棍子,站在&lso;沙场&rso;之外,看着楚烈和李凤过招,这场战斗,很明显‐‐李凤够凶,楚烈够耸!
因为李凤舍得打,楚烈不敢打,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一炷香的时间后,楚烈被李凤五花大绑送到了楚方寕面前,只听李凤气喘吁吁,冷声说道:
&ldo;他交给你了!要打要杀,随便!老娘不想再管他了。&rdo;
说完,不等那父子俩反应过来,便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走。
楚烈看着李凤离去的火红背影,无比凄惨的嚎叫起来。
李凤走过中门,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ldo;凤儿‐‐&rdo;
是楚方寕,他从前便是这么叫她的。
李凤心上一阵黯然,脚下终是停了一停,楚方寕追至跟前,看着她美艳如初的容颜,一时间,竟如一个青葱小伙儿般毛躁起来,几次张口,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ldo;做什么?&rdo;
倒是李凤先受不了两人只见的气氛,冷冷开口问道。
楚方寕叹了一口气,道:&ldo;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我命人为你准备一处别院便是。&rdo;
李凤讽刺一笑,深深的剜了他一眼,便迅疾退后,飞身离去。楚方寕盯着她远去的身影,眉头紧蹙,岁月浸染得越发老谋深算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精湛的冷光。
楚方寕这回是动了真怒,他一方面对外掩饰楚烈回府的消息,一方面在朝堂之内与太子周旋,对圣上指天发誓,只要找到逆子便将他扭绞上殿,听候君上发落。
楚烈被吊在太师府的后院中餐风饮露好几日,楚方寕都未曾心软,势要趁此机会好好改一改楚烈身上痞性。
半个月后,当楚方寕将朝中上下打点结束,知晓这件事再也拖不下去,才大义灭亲般的将楚烈五花大绑,绑到了金銮大殿之上。
&ldo;楚烈,你可知罪?&rdo;德宗皇帝高坐龙椅,鄙睨苍生般的高高在上。
楚烈虽被教育多时,却始终未能改变自身想法,只见他扭脖子倔强喊了一句:&ldo;不……啊!&rdo;
话音刚落,楚烈后脑便被人狠狠的敲了一记,随后颈子被人强势按压,让他俯首君前。
楚方寕随即也跪了下来,一手按住楚烈后颈,向德宗行礼道:
&ldo;陛下,逆子已然知罪,国有国法,臣自知逆子罪孽深重,不敢讨饶,还请皇上降罪。&rdo;
&ldo;哼,他若知罪,又岂会躲藏这些时日?&rdo;太子从旁冷哼一声,怨气冲天的看着跪在殿下的父子。
楚方寕紧咬下颚,状似未闻般低头请罪,太子见他无视自己,心中怒火更甚,一时忍不住,便指着楚烈大声道:
&ldo;楚烈胆大包天,目无君上,他明知幽晴……&rdo;
&ldo;住口!&rdo;
太子的愤慨之言还未言全,德宗皇帝却突然截断他的话,严厉的目光扫向他,太子这才反应过来。
这件事只能以国事办,若扯上幽晴便是带了个人感情,不足以显示公正。
&ldo;事情的经过,朕已查明,证据确凿,此子有罪亦为事实,刑部何在?&rdo;德宗高高在上的说道。
他居高处,已然看到殿下几名官员正蠢蠢欲动,心中清楚,这些人定是受了楚方寕所托,想要为楚烈君前开脱的,德宗没有给他们开口辩驳的机会,果断的将楚烈一语定罪,着刑部量刑而判。
楚方寕心上一惊,当即明白皇帝陛下不希望其他臣子出面维护,他不想给楚方寕这个人情,甚至还有点扬君威的意思,他想以此事为由,给那些以楚方寕马首是瞻的朝臣们一个警告,警告他们,他,才是这个天下的君王,唯一的霸主,只有他手中的权力才能够叫人生便生,死便死。
楚方寕咬紧下颚,中年儒雅的脸瞬间像是老了很多,只见他默默捏紧拳头,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