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昴心情有点复杂,叹道:
“安晓以为?解老爷子对她好,是觉得她就是解彤,没想到老爷子全知?道。”
时卿冷哼一声:
“这老头是个糊涂的,正如他自己所言,解家的悲剧发生跟他脱不开干系,要是他在发现几个儿子不和时就加以疏导制止,或者哪怕解彤爸爸的惨剧发生后,他能公事公办大义灭亲,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徐昴觉得有道理:“没错。用亲情包庇法?律的制裁,最终必定?自食恶果,不过?嘛……”
时卿以为?他另有高见,扭头看他,只见徐昴蓦地一笑:
“要没有解老爷子的糊涂,你哪来一百万进账?”
时卿眨巴两?下眼睛,认可的点了点头:“也是。”
两?人相视而笑,徐昴看着她笑靥如花,正想俯身一亲芳泽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吓了徐昴一跳。
只见高大威猛的沈娄一身便服,双目无神的靠在门框上,两?边脸颊上有两?坨不正常的绯红,手里拎着一瓶500l的老白?干。
“徐先生、徐太太,对不起,他直接闯进来,我?没拦得住他!沈警官,你想做什么,这里是公共场所,你注意一点。”季雯一边说话一边去拖沈娄,想把像是长?在办公室门框上的沈娄给拖走。
可她那小胳膊小腿儿,哪里拖得动死赖在门框上的沈娄,小脸涨得通红也没能成功。
还是时卿看不下去制止她:
“小雯,别?管他,你去忙吧。对了,给小皮打个电话,就说公司有进账,让他回来一趟。”
季雯得了指令立刻去办,转身时还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沈娄。
徐昴走到门边把沈娄从门框上薅下来,扶着他坐到沙发上,转身关个门的功夫,沈娄已经从沙发上连滚带爬的扑上时卿的膝盖。
“嘿!”徐昴大喝一声:“往哪儿趴呢?起来起来!”
沈娄只当没听见,趴在时卿膝盖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震天响的嚎哭声就从他这么一个一米九的魁梧汉子口中发出:
“呜哇啊啊啊啊——”
声音之大,音调之惨把坐在前台正打电话的季雯都吓了一跳,捂着电话听筒往办公室的方向看,心里直纳闷:徐先生不会打那个醉鬼了吧?
沈娄这么一嚎,倒把徐昴给整不会了。
照理说有个男人趴在自己老婆腿上,他拼了命也要打断那孙子的腿不可,可这个男人实?在哭得太惨了,让他连下手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时卿也很无奈,看沈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只能把痒了的拳头收收紧,告诉自己他无心的,努力?使情绪平和下来,控制力?度在那炸毛的脑袋上拍了两?下,问: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