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比试一下剑法,如果你能赢我,本姑娘立刻跟你走,如果你失败了,那就滚!滚得越远越好。”
张贵首先吃一惊,想不到小女子要跟他比贱。
到底比不比?比吧,这么柔弱的女孩,万一弄伤了咋办?岂不是暴殄天物?
可不比,又担心女孩说他没种,跟小姑娘动手都不敢,简直是狗屁!
“哎呀不好,刀剑无眼啊,弄伤你我会心疼的。”张贵赶紧找理由搪塞。
“噗嗤!少假惺惺的,就你那点本事,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你是怜香惜玉,还是不敢啊?”女孩的眼睛里闪出鄙视的目光。
张贵一听,满身的豪气立刻被激发出来,说:“谁不敢了?我是怕伤着你。”
“那咱俩就点到即止好不好?你不必让着我,只管奋力进攻。”赛虞姬说着,从墙上摘下了一口宝剑。
那口宝剑正是她在天香园常常舞动,为客人逗兴的剑。
宝剑一拉,仓啷啷作响,满屋子寒光辐射。
张贵一瞅不出手不行了,小姑娘竟然要跟他比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陪你耍耍又如何?老子必定让你刮目相看。
于是,他也拉出腰里的佩刀,摆开了架势。
赛虞姬杏眼一瞪,毫不犹豫就出手了,刷刷刷,直奔张贵的胸口刺,还砍他的脖子跟双臂。
一口宝剑被她舞动起来风雨不透,只见剑光不见人影。
张贵大吃一惊,这才知道赛虞姬不是一般人,她是身怀绝技的女侠客。
刹那间,客栈的房间里叮叮当当作响,两个人打在了一处。
刚刚交手四五个回合,张贵就冒出一身冷汗,因为女孩子招招夺命。他不得不全力搏杀。
第五个回合,赛虞姬跳上桌子,一个后空翻,转体720度,宝剑就舞出一团剑花。
张贵根本没注意,只觉得几道寒光从身上划过,脖子上凉凉的,手臂上也凉凉的。
等到女孩的身体站定,宝剑入鞘,他才感叹一声:“好贱!好贱!”
扑通,他一头栽倒,脖子断了,两条手臂也被削断了,尸首分离,地上流下一大片血。
然后女孩冷冷一笑,骂声:“不自量力……!”
赛虞姬竟然把张贵给杀了,跟杀一只耗子那么简单。
杀人以后她没有立刻逃走,反而镇定自若,用抹布粘血在墙上写下七个字……杀人者陈浩也。
写完,将抹布一丢,她抓起行李背在了肩膀上,扬长而去。
客栈三层高的楼,她双足一点飘然而过,落在大街上眨眼消失地无影无踪。
赛虞姬离开一刻钟以后,客栈的伙计才进来,猛地瞅到屋子里的惨状,他吓得差点坐地上。
“不好了!张守备让人杀了,通知官府啊……!”
一声喝叫,瞬间激起杭州城一片哗然,当地的公差全都来了。
就这样,陈浩在杭州一带被通缉了,女孩子嫁祸的事儿,他自己都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陈浩是谁,也没人知道他隐居在元宝山。
再后来,当鞑子密探得知陈浩的下落时,已经晚了,元宝山早就被红巾军占领了,差役根本进不去。
赛虞姬离开杭州城一路寻找陈浩,渐渐向北。
路过定州城的时候,才知道陈浩去过郭子兴哪儿,男人去了马家村。
于是她辗转千里,终于赶到了元宝山脚下。
为了遮掩自己俊美的面容,她换了破旧的衣服,脸上也用污泥涂抹了,弄成个花脸猫,这样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