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咱们志趣相投,我想跟你交个朋友,以后多多来往好不好?我非常愿意跟你这样的人相处。”瞧张士德那样子,恨不得立刻跟朱文正拜把子做兄弟。
朱文正说:“那当然好,我也仰慕张家兄弟的威风,当初高邮一战你们打得非常勇猛,不亏是当今的好汉。”
“那好,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我要跟将军痛饮三杯,您不会推辞吧?”
“当然不会。”
“那好,外面有个聚贤德酒楼,咱们一起去喝两杯?”
“恭敬不如从命……。”
就这样,两个人手拉手出去了,到聚贤德酒楼里痛饮了一番。
可朱文正不知道自己已经进了张士德的圈套。
老张的意思,只要你跟我见面,不把老子拒之门外,计划就成功了。
朱重八生性多疑,一定会怀疑你跟大周国私通。
到时候老子再略施小计,保证把你拖下水,弄你个人仰马翻。
这场酒喝得很高兴,朱文正从前就是酒色之徒,一直喝到晚上酩酊大醉,还谈论了很多国家大事。
很快,他跟张士德一块喝酒的消息就传到了朱重八的耳朵里。
小朱八闻听果然怒气冲天,一拍桌子道:“好你个朱文正,老子刚刚把张士德乱棍打出去,你就跟他喝酒?这不是打你叔叔的脸嘛?
你跟他有啥好谈的?两国交兵各为其主,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
不用问,这小子一定起疑心了,要反了我……!
兔崽子,你找死……。”
于是,他立刻命令金哥:“去,把文正那小子给我拎过来,我要问问他,都跟张士德说了啥。”
金哥是吴王身边的大内侍卫,立刻拱拱手去了一次都督府,把朱文正给拎来了。
此刻的他还没睡醒,癔症着脸,满嘴的酒气。
“叔,您叫我?”
朱重八的脸色很难看,怒道:“你还有脸来见我?说,为啥要跟张士德喝酒?他都跟你说了啥?”
朱文正晃悠了三晃悠,天也转啊地也转。
“没……没说啥,就是相互……吹捧,谈论一些……国家大事,嗝……!”他还打了个酒嗝。
“他没有拉拢你?没有说两家合并的事儿?”
“说了。”
“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个人没意见,希望联合,关键要看叔叔您……因为叔叔才有决策权。”
“他怎么说?”
“他说想跟我交朋友,以后多多来往。”
“你啥意思?”
“我说好啊,应该多多来往,这样对消灭暴元有好处!”
“岂有此理!!”啪!朱重八一巴掌拍在了书案上,书案上的书本跟茶壶茶杯蹦跶起老高:“兔崽子!你竟然私通张士德?这还了得?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看到叔叔发火,朱文正吓得扑通跪了下去,解释道:“叔啊,我没有,是张士德那小子亲自送上门巴结我的,他那么客气,我只好跟他喝酒了。小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叔叔的事。”
朱文正非常不服气,觉得叔叔变了,太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