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贺铮道,“当时他找我投钱的项目,我并不看好,所以我没有拿资金给他。在公司经营理念上,我跟他在很多方面并不合拍,所以成立公司时确实没拉他入伙。”
“没想到他会因此这么记恨我。”
“那是姓秦的太心胸狭窄,”时屿立马道,“这种人看不到别人的好,只觉得全世界好像都在亏欠他。”
时屿晃了晃贺铮的胳膊,“哥,你为他抑郁可不值得。”
“没,我这会心情挺好的。”贺铮笑着说,只是回想着秦亦扬的那些话,有些感慨。
时屿抬手捏住他的嘴,哼道,“你就装吧。”
贺铮眨眼,声音含混,“真的。”
为了证明自己情绪真的不差,回到酒店后,贺铮拉着时屿在床上做了一次。
他们订酒店时,时屿赶时髦,要了一间水床房,等做完,时屿感觉自己晕得快要吐了,连夜又紧急换了正常的大床房。
“我去,我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觉得这张床也在晃。”
做的时候,贺铮前半程一直站在床边,所以体验感没那么深刻,但他也有点晕,只是没表现出来,这会便闭着眼,笑着听时屿吐槽酒店的水床。
他今晚确实挺高兴的,如果不是时屿那天偶然看到秦亦扬出轨拍了照片给宋淼,不是宋淼找人查了秦亦扬,意外发现对方监视自己这件事。
他可能这一生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父亲竟是被人杀害的,父亲怕是永远也死不瞑目。
因此尽管贺铮因为父亲被害而愤怒甚至想亲手杀了那些凶手,但他同样庆幸有机会发现真相。
当水床的后遗症过去,时屿爬起来问道,“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让温景和秦奕去溪源县查当年参与案子的几个人了,”贺铮道,“我们既然来了这边,明天就先去疗养院看一下刘佳敏,然后回贺氏,我需要查查二十年前公司的账目情况。”
既然秦亦扬说是因为贺文泰发现了两个弟弟通过名下公司洗钱,那么账目上一定会有些蛛丝马迹。
时屿听不懂,但贺铮说什么都对,闻言点点头。
时间已经到后半夜,过了往常睡觉的时间,时屿反而睡不着了,而贺铮在药物的影响下渐渐进入梦乡。
他便把他们腕间链接的铐子调整了下位置,又把手机屏幕的光调暗,悄悄玩起了手机。
打开微信,小群里宋淼正在给林意和沈亮讲她和秦亦扬掰了的全过程。
【回酒店了?】时屿艾特宋淼。
宋淼:【早回了。】
【秦亦扬呢?】时屿问,他们离开时,贺铮并没有像答应对方的那样带走秦亦扬。
宋淼:【送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