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我心疼。”
纪峋眼眶慢慢红了,他闭了下眼,把阮北川揉进怀里,低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阮北川眼尾烧红一片,心口涨得发酸。
“跟你关系吗?”他咬紧牙关,声音有些哽咽,“谁特么准你道歉?”
“有。”纪峋盯着墙上的挂画,哑声道:“我男朋友为我挨揍,我心疼。”
阮北川笑了,“你男朋友乐意。”
窗外又开始飘雨,雨水打在落地窗上划出一道道难看的水痕,屋子里空气沉闷。
两人贴在一起抱了一会儿,阮北川吸吸鼻子,额头抵住纪峋的胸膛,生硬地转椅话题:“不是要给我上药?你还上不上了?”
纪峋低低地“嗯”了一声,起身去拿药箱里的云南白药。
阮北川自己掀开衣服,微微仰靠着沙发,垂着眼看纪峋给他喷药。
纪峋力道放得很轻,几乎感觉不到被按揉的疼痛。
三分钟后,衣服被放下来,纪峋边收拾药箱边说:“饿不饿?想吃什么?”
阮北川不太饿,但还是说:“想吃小馄饨。”
这套公寓自他高中毕业后就没人住,冰箱里什么都没有,纪峋想想自己糟糕的厨艺,还是拿起手机点外卖。
等外卖的间隙,阮北川去卫生间简单冲了个澡,换上纪峋的睡衣,又被摁着擦了一次药。
雨天堵车厉害,外卖比预计时间晚了十分钟,纪峋拿进来放到餐桌上,阮北川自觉跟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小馄饨味道很好,跟他以前常吃的那家口味相似。阮北川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眼巴巴地看着他男朋友碗里的一大半。
纪峋无奈失笑,搁下筷子把碗推过去。
“你笑个屁。”阮北川丝毫没有吃人嘴短的自觉,一边拨着碗里的蔬菜,一边嘟囔道:“没见过干饭王吃饭啊。”
纪峋稍稍扬眉,气定神闲道:“没见过。”
阮北川:“”
他埋头干饭,吃饱喝足,就看见纪峋穿上外套,打算出门。
“干嘛去?”阮北川收拾好外卖垃圾,“顺便扔了。”
纪峋接过垃圾,“有东西忘在车里了,我去拿上来。”
“噢。”阮北川点点头,没有多问。
纪峋这趟出去的时候有点久,半小时了还没回来,阮北川趴在沙发上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起身找手机打电话。
瞥见茶几上黑屏的手机,他皱了下眉,他手机中午那会儿就没电自动关机了,纪峋家也没有适配他手机的充电器。
阮北川刚想换鞋出门,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纪峋两手空空,带着一身雨水味从外头走进来,什么都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