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主人嗓音磁沉干净,瞥过来的眸光里藏着淡淡的笑意和一丝不易觉察的温柔:“哥哥,你现在是我的金主么?”
阮北川耳根一麻,下意识屏住呼吸,三秒后,他猛地瞪大眼睛。
日!
他不是这个意思!
但那话听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阮北川干笑两声:“是是吧。”
纪峋勾了勾唇:“那哥哥想让我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阮北川一愣。
“哥哥包养我。”纪峋向后倚着墙,眼睛直勾勾盯着阮北川,慢条斯理地说:“没有别的要求么?”
还有这讲究呢?
阮北川被纪峋看得脸热,僵硬地转开脑袋,半晌才说:“我是有节操的金主,不要求你卖艺卖身。”
决定“包养”前阮北川压根就没想过有这么多讲究,他一时有些卡壳。
一来他根本没想正儿八经地包养纪峋,二来他包养的初衷也只是为了引导失足大学生步入正道。
步入正道!!!
阮北川福至心灵:“那什么,我的要求就是你遵纪守法,卖肾什么的非法勾当千万别干。”
话落,就见纪峋偏过脸弯了弯嘴角。
阮北川愣了愣,头顶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笑屁?
困惑之际,纪峋已经收敛笑意,眸光轻轻垂落在阮北川脸上,眼神很温柔,低声道:“嗯,我听话。”
咔嚓——
裤袋里的卡片被人掰成两截。
阮北川很少被人这样专注地凝视,没有由来的,他忽然有点燥,舔了舔嘴唇,指腹剐蹭着裤袋里的断卡边缘,不自然地别开眼,“噢。”
纪峋盯着男生爆红的耳廓看了几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唇。
“我先进去了!”
话音未落,就见小学弟推开寝室的门同手同脚地跨进去,留给他一个写满慌乱的后脑勺。
——
陈桥回来得早,这会儿正戴着耳机打游戏,听见响动头都没抬,“去哪鬼混了?还特意支开爸爸。”
阮北川没理他,只听“啪”一声,他桌上多了两截黑乎乎的东西。
陈桥捡起来一看,惊了:“我靠,这不是那酒吧的年卡吗?怎么被你糟蹋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