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他,利落的轮廓线迫近下完全显露出来,拉扯出锋利的冷感。
纪峋许久未动,阮北川嘴唇动了下,心跳有些快,只觉愈发煎熬,不知是热的或是别的什么,后颈连着耳后漫上一片潮红。
偏偏陈桥和尚九东还在旁边插科打诨,“什么情况?怎么不动了?这是什么新玩法?一二三木头人,还是干瞪眼啊?”
话音刚落,纪峋忽地向前一压,随着“咔嚓”一声,巧克力饼干棒自两人中间断开。
是轻轻一碰就可以亲到的距离。
尚九东快兴奋疯了,勾着陈桥的脖子满地乱爬。
阮北川整个人都麻了,纪峋却淡定得可怕。
与纪峋视线交汇的那个瞬间,阮北川忽然口干得厉害,难以忍受般飞快移开视线,手指难以抑制地抓了下沙发。
最后一次。
纪峋喉结很轻地滚了一下,眸色深了些。
他缓缓靠近,快碰到的瞬间,却再次停了下来。
然后,纪峋撩起眼皮,克制地、无声地看着阮北川。
莫名的,阮北川心跳如擂鼓,不由得抓紧了掌心里的沙发布料。
下一刻,纪峋倏地松开嘴,巧克力饼干棒从他唇边掉落。
而饼干落下的瞬间,纪峋似是脱力般身体晃了晃,阮北川本能地替他撑了下。
那个瞬间,纪峋的嘴唇很轻地擦过阮北川的嘴角,在他耳垂上吻了一下。
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几秒后,陈桥和尚九东激动得脸都红了,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阮北川错愕地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纪峋。
纪峋眸光定住,半晌,他很沉地吐了口气,低声道:“我输了。”
第23章包养关系到此为止
明明尚九东和陈桥持续发出的鸡叫声更扎耳,阮北川却觉得周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又仿若耳朵失聪一般,耳边仅听得见纪峋轻而低的嗓音。
他耳根泛起细密的酥麻感,连同方才被纪峋碰过的耳垂,都过电似的烧了起来,顺着血管蜿蜒而下,一路烧到尾椎骨。
阮北川陡然回神,猛地推开纪峋坐直身子,绷着脸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输了就输了,别特么贴着我”。
纪峋仍维持着被阮北川推开的姿势,额间的碎发有几分凌乱,眸色沉得发亮,静静望向缩至三步开外的阮北川。
不知道谁将包厢的彩灯调亮了几度,暖白光线下,此刻的小学弟柔软得不像话,呼吸依然急促,脸蛋红得能滴血,僵硬且拘谨地坐在那儿,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像是一台出了故障运转不畅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