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的成人礼,可裴时晚却没有邀请自己朋友的权利。这场盛大的成人礼,裴父裴母邀请的大多是身边圈子里的人。最后还是在裴梨的帮忙下,要到了一张邀请函,像是对他任性的施舍般。
比起无趣盛大的宴会,裴时晚更想和喜欢的人简简单单的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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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待在操场和看台之间的狭窄过道里,这儿没监控也没什么人来,是除天台之外很适合幽会的好地方。
每次吃完晚饭,晚自习开始之前,他们都会有意无意的逛到这边来。
他们俩不在一个班之后见面的时间本来就少,池岸又是个接吻狂……虽然他自己不觉得。
池岸总是喜欢把人圈在怀里抱着,偶尔浅尝辄止细密的吻,更多时候就是单纯的拥抱,像是保护自己珍爱之物那般。
裴时晚身上有股清冽的香味,令他沉溺和流连忘返。
这会儿天气正冷,两个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其实很舒服,但池岸的头发偏长了,蹭着他脖子太痒了些。
他就伸手推了推池岸的肩膀,又没推动。
池岸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拧着好看的眉,低头问了句:“怕被人看见啊。”
“不是……”裴时晚下意识反驳,抬眼对上那双审视的棕色瞳眸,小声说,“就是你头发也该剪了吧,蹭得我脖子痒。”
“哦。”池岸应了声,随手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惊觉是有些长了,嫌恶道,“烦死,又要剪。”
裴时晚忍不住想逗逗他,故意说:“剃板寸啊,就可以很久不剪头发了。”
池岸眯起眼睛盯了裴时晚一会儿,倏地伸手掐住了他的脸颊,又故意重重捏了两下,“贫嘴是吧。”
裴时晚笑着去推他的手,无意间却瞥见过道最边上探头探脑出现一个身影,立刻含混不清地说:“池岸,有人。”
“有就有呗。”池岸无所谓地耸耸肩,嘴角翘着一个弧度,笑着问,“你怕?”
好不容易挣开他的手,裴时晚揉了揉自己被捏的通红的脸颊,摇摇头说:“我们早恋诶,被老班知道肯定会念叨你的。”
池岸睨了他一眼,说:“你确定他只会念叨我?”
裴时晚愣了愣:“他现在又不是我的班主任,管我干嘛……”
“好学生帮差生帮着帮着帮到床上去了,”池岸顿了顿,笑容痞气又轻佻,反倒衬得那张得天独厚的脸愈发俊俏,“你说他该不该怪你?”
“我们又没……”话说一半,裴时晚又咽了回去,最后无奈地瞪了池岸一眼。
温存完了,好在他也没忘记正事,总算记得要把邀请函拿给池岸。
“哇哦。”池岸端详了一下邀请函上的地址,发出意味不明的感叹,“12月25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