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泛着猩红,啃咬上燕殊被咬肿的嘴,这次比刚才还要凶狠,舌根在嘴里强势翻弄,让燕殊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oga的脸涨得粉红粉红,只能张大嘴巴呼吸,有银丝顺着下颚滑进锁骨,羞愤难当。
助视器在两人的纠缠中,歪在脸上,伍执嫌它碍事,一把扯掉,他一边吻着,一边抓起燕殊的手,往自己身下摸去。
画家的手,修长白润,此时被折腾的失了力气,绵软而温凉,甫一覆在他的炽热上,简直舒服到头皮发麻。伍执没什么经验,单纯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他身上每个细胞都兴奋到不行,捏得燕殊的手都在发痛。
燕殊被他压在身下,偶尔扑腾两下,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呜咽全被吞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忍不住再次标记了一遍,伍执才在燕殊的手里释放出来。
发泄一次过后,伍执总算稍稍恢复了一些清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有一瞬惊慌,然而心底的欲望却并不想叫停,甚至想干脆就这样,抛下一切顾虑,把他彻底占有,让他再也看不见别人。
但小鼹鼠脸上惊恐的表情,以及他身上凄厉的惨状,又让伍执残存的一点人性,被唤起。
燕殊身上,只剩那件被扯烂的白衬衣堪堪蔽体,胸口、腰部以及大腿,满是青紫,脖颈那块腺体,还再洇血,应该是咬的太重撕裂了。
伍执想伸手帮他抹去这刺目的红,可小鼹鼠却像触电般弹开,他撑起身体,缩在角落,躲得远远的。
实际上,刚才的情事虽告一段落,但燕殊已被迫发情了,难言的欲望仍在体内乱窜。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发情,心上人就在眼前,给了他标记,甚至做了亲密的事。
但燕殊心中全无欣喜,四肢蔓延的,只有无尽的冷意和绝望。
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无论是alpha的强迫,还是他说的那些自己从不知道的事,都让他觉得震惊与屈辱,自己视若珍宝的感情,在金钱交易的包装下显得如此廉价,所以伍执才敢这样对他。
“你以为我要的就是这个?”
燕殊声音很轻,他不会哭,但眼眶酸胀,身体也还在颤抖,像只被雨水打落的纸鸢,摇摇欲坠。
伍执无言以对,他的大脑里刚才住着一头野兽,唯一记得的,就是让这个不乖的oga臣服于自己,根本不记得混乱中说过什么。
燕殊金瞳黯然的望着虚空,似乎也并不期待伍执给出答案,只自顾自低喃:“我不知道这些交易。”
“但如果引起一切的是我…这个错,我认。”
他把空洞的视线,调回至伍执的脸上,折磨到红肿的嘴唇,小幅度开合:“对不起伍执,我不该喜欢你的,请你,放过我吧。”
他终于当面承认了对自己喜欢,但却放进了否定的句式里。
小鼹鼠用着示弱的语气,近似乞求,但伍执却觉得这句话比刀还硬,直刺进自己胸口,剖心剜肉。
自己真是干了禽受不如的事,再怎么样,也不该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