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桥从中间折断,裸露出钢筋混凝土的残迹,断裂的平面丑陋不平,混浊的江水中有一辆货车在慢慢下沉,周围布满了救援的民警。
迟隐和赵力穿过人流,拍摄救援场面,看着火车慢慢下沉,自己却毫无办法,这种感觉真是无力。
“天呐,这还有没有救。”
“幸亏我没从这桥上面走,不然出了事怎么办。”
“老天,今天b市流年不利啊。”
周围市民议论纷纷,迟隐留赵力拍摄,自己赶到救护车旁,他们立刻就要走了,迟隐追着其中一名护士询问,“你好我是电视台记者,请问现在有几人受伤了,伤情怎么样。”
“别问我,我也是刚刚到的。”护士没功夫搭理迟隐,砰一声,阖上了车门,
借着一丝缝隙迟隐瞧见病床上的男人浑身湿透,脸上血淋淋的,面色苍白,应该是休克了。
救护车呼啦一声开走,身后赵力喊她,迟隐又奔回去。
“我刚才听说已经死了三个了,受伤的约莫有五六个,你再去找警察核实,我们马上拍个现场视频,”赵力沉着地吩咐她,他脸色很不好,被现场的残酷惊着了。
迟隐向警察负责人核实,又打电话给台里汇报情况,让主任再派记者去医院调查伤员情况。
采访群众时,她在人群意外看见了钟瑶,抱着臂,神情冷漠,以为她是来工作的,迟隐想叫钟瑶一起帮忙,结果再转脸时,发现钟瑶人不见了。
钟瑶确实不是来帮忙的,她正好路过,就来瞧一瞧,听了会儿市民低头接耳的议论就回了梁绪的公寓。
结果早过了下班时间梁绪还没回来,打电话还没人接,钟瑶把饭菜全摆在桌上,又给梁绪发了几个关心的短信,就直接关了机,回房睡觉。
半夜时,她做了噩梦,被吓醒,身后出了很多冷汗,她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摸到新睡衣去洗漱。
路过书房时,从门缝透出一点点的光源,应是梁绪在办公,若在往常她是不在乎梁绪熬夜工作的,只是今晚她回忆起噩梦的内容,心里很不安,就敲开了书房的门。
梁绪还是白天的穿着,估计都没来的及洗漱,就直接在书房忙碌了。
听到她进来,梁绪头也没抬,沉浸在公文里,“我吵醒你了吗?”
钟瑶抱着臂慢慢走近,“没有,我是起来喝水的,你怎么还不睡。”
“明天一早有份声明要发,我要整理下资料。”眼睛都酸涩了,梁绪揉了揉,又喝下一大口冷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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