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荇早已习惯了她这几天的横眉冷对,仍舔着脸,答的理所当然,&ldo;皇嫂让我来的啊!&rdo;
杨乐夭反应了半天,方想起他口中的皇嫂是谁。
有这尊大山在,杨乐夭自也不好反驳,只是为了避嫌,能离他多远就有多远。
前几天他信誓旦旦,说国丈以后再不会与她为难,她还不信,司马菁如此自负的一个人,岂会随一个男子指派。
可昨日上朝时,司马菁竟破天荒的对她慈眉善目了一回,当时她心中就咯噔一声,只怕这厮使了什么阴谋手段,让司马菁对她暂时改了观。
女皇那边也不过是有了国丈做借口,才在逼婚一事上没这么坚决,可如今没了这层阻碍,和亲之事一了,她与司马荇之事怕就迫在眉睫。
如此一想,杨乐夭恨不得立马将和亲使团接上,飞回京都,将辛玉郎的案子了结,然后八抬大轿将其娶回府。
司马荇自然没想到她脑中这一会儿已千转百回,只想着趁机钻进她的马车,为此百般讨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杨乐夭也不好迁怒于他,除了要娶他难以接受外,她其实挺不愿与国丈府成对立状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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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杨乐夭终于接上送亲使团,由于天色已经昏暗,只好暂时将他们安排在京都与临县中间的一个小驿馆中。
若说送亲使团的首领是哲布,使她和司马荇大吃一惊,那和亲的主角儿是孟和,就不是震惊能形容的了。
两人自然对老朋友的到来倍感亲切,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失落。
才不到半年,孟和似已走出了情商,容颜更为艳丽,脸上再看不出任何困苦。
杨乐夭一时又有些难以接受,那木尔,那个忠厚善良的草原女子,她不过才走了小半年啊!
&ldo;你难道要他替那木尔终身守寡?&rdo;似看出她的不快,司马荇狠狠的拧了她一下,&ldo;你怎么不要求辛玉郎也守寡一辈子!&rdo;
若前面那句带有心疼孟和的意思,那后面这句完全是拈酸嫉妒。
他一个世家贵公子,家世样貌样样不差,偏偏输了一个寡夫,饶是他用尽手段,也换不来斯人一笑,着实令他嫉妒的发狂。
杨乐夭扫了他一眼,将他留在驿馆大堂,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又不是玉儿,自己凭什么要照顾他的心情,早看清她的绝情,早找个良配,何苦非要在她这个歪脖子树上吊着。
见她现在连搭理自己都不愿,司马荇一时有些灰心丧气,怒气冲冲的也回了自己房间,将门摔得砰砰响,整个驿馆都能听见。
第二日天微亮大部队就开拔,赶在隔日天黑前堪堪到达京郊驿站。
驿丞早就得了令,将里外打扫的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