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北客套地应付了过去,黎同伟也没有追问,也没有再提什么时候去他家做客的事,大概是工作比较忙,给忘了。
结束通话,凌寒北看着这个并不熟悉的号码,无声地笑了笑,直接将号码给删除了,这个号码应该不会再打过来了,他也无意去延续父辈那一代的友情。
戚亦勤没来,一打听,她今天调休了。
凌寒北一时发怔,这是在躲他?!那接下来该怎么做?躲,这个态度已经很明显了,难道真是自己太操之过急了?但戚亦勤是最有可能是了解一些内情的人,起码她一定清楚韩山平是不是磕药?
出师不利,凌寒北不至于气馁,但有点烦躁是没跑了。
所以当华子摸过来找到他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靠着墙角嚼着棒棒糖皱着眉头脸上写着不耐烦的少爷。
“不是说了让你等我电话吗?你过来干嘛?”
“闲着无聊,参观一下机场,”华子眨巴眨巴眼,也靠在了墙上,想抽烟,一抬头,一块禁烟标志就在前方挂着,遗憾地搓了搓手指,“还有糖吗?”
凌寒北嚼糖的动作停顿了下,甩了一个白眼给华子,但手还是伸进裤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丢给了华子,“说吧,是不是贺哥让你来的?”
华子抬手接住棒棒糖,一看,巧克力味的,甜腻!腹诽完拆开糖纸,一吃,果真甜腻!“哎,我说少爷,我一直挺纳闷的,你怎么就喜欢吃这种小孩子才吃的东西,不嫌弃齁得慌啊?”
凌寒北没回答,只是不做声地看着华子,华子无奈,“是,贺哥让我盯着你点。”
“为什么?”
“有什么为什么?我本来就是你搭档啊,不在一起才奇怪吧?”
“你不说,我直接问贺哥。”
“你问呗,操,甜死老子了,有水没?”华子转头四处张望,他不知道贺哥为什么让自己暂时不要提‘夜枭’的事,但他听贺哥的。
“机场水贵,洗手间里有自来水,你喝不?”
“我说少爷,又是谁惹了您了?我是不是还得感谢您老人家没直接让我喝马桶里的水?”
“你要喝,我也不拦着,”凌寒北从靠着的墙壁上剥离,“走吧。”
“去哪?”
“啰嗦。”
“喂,老子问一下怎么了?”
“等你先做了老子再问。”
“……”华子更口渴了。
走出机场,凌寒北拦了辆车,也不招呼直接坐了进去,跟在后面的华子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副驾驶的车门,把正准备踩油门起步的司机给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驱赶,抢车的人已坐了进来,迭声道:“一起的、一起的。”
司机回头看了眼乘客,乘客没表示反对,司机也就没说什么,给了副驾驶的乘客一个不爽的眼神后,车子往前开了,“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