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做完,她都是第一时间让他赶紧穿衣服走。
就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模样,比他一个大男人冷血多了。
仿佛自己多在她床上躺一秒钟,都是对于两个人这段纯粹炮友关系的僭越。
人都是有点贱的。
沈季屿每次都是自己走,现如今被人‘赶走’,总是难免不适应。
但是,他也没那个脸皮赖着不走。
抿了抿唇,沈季屿起身穿衣服。
他速度很快,五分钟后戴着手表走出卧室时,谢清瑰正坐在地毯上撸狗。
见到他出来,抬眸看了过来,英气的柳叶眉微微轻挑:“走了?”
沈季屿低声‘嗯’了下。
“你下周末先别过来了。”谢清瑰想了想,对他说:“我要去外省参加一个演奏会。”
其实本来没必要和他交代的,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一下。
万一到时候他想来,也免得扑了个空。
沈季屿皱了皱眉,还是‘嗯’了一声。
他多问了一句:“去几天?”
“一个演奏会能有几天。”谢清瑰笑笑:“就一个周末的时间。”
周五去,周末晚上就回来了——这还是算上她在外省玩一天的时间。
谢清瑰常常接演奏会的‘外快’,去赚钱的同时,通常也会在那个城市多留一天。
感受一下与众不同的风土人情,总归没白去一趟。
她向来是比较会享受生活的人。
沈季屿又问:“去哪儿?”
“桦市。”谢清瑰随口答了一句,说完却敏锐地注意到他眉眼中闪过一丝类似于意外的情绪,便歪了歪头:“怎么了?”
“没怎么。”沈季屿笑了笑:“就是…想问你回来的时候需要接么?”
这个问题倒是僭越了。
谢清瑰怔了片刻,失笑道:“当然不用。”
他们又不是那种需要互相接送的关系。
沈季屿猜到她会是这个回答,扯唇笑了笑便转身走人了。
他明明知道问出来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刚刚在听到谢清瑰的演奏地点在桦市的时候,他确实有些惊讶。
徽铭的子公司遍布全国,桦市当然也有。
沈季屿的惊讶还是源自于巧合——近来桦市的子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他亲自前去处理,正在腾时间呢,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