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几天日日同床共枕,他‘哄’着自己睡觉,但那都是他单方面地伺候。
他始终都没有宣泄出来,一直都是忍着的,然后穷尽手段地让她舒服。
可是……沈季屿为什么要忍着啊?
按照他们的关系,上床是最基本也最简单的事情了,找炮友,不就是为了让彼此快活了?
自己倒是快活了,但沈季屿并没有。
难道他是真的因为这段时间她白天频频需要出去奔波,所以才强忍着的?
只是以他们的关系,沈季屿远远不用这么贴心。
他这样,反倒让她不安又忐忑。
谢清瑰神思紊乱地想着,一时间站在淋浴头下许久没有动弹,直到白皙的脊梁骨都被热水浇透了。
白白净净的皮肤透着粉,裹着浴袍走出去,湿润的发梢不断地向领口里面滴水,最终被足以盛酒的凹陷锁骨托住。
谢清瑰站在镜子前,细长的手指握着吹风机,但好半天却是无心吹这湿漉漉的头发的。
她脑子里都是沈季屿。
在想他这么费尽心机地对自己好,真的是为了他之前说的那句……
他不仅仅想和自己当身体上有交流的关系么?
沈季屿想要什么?
感情这东西,可真的是缥缈如风,最看不见摸不着了。
谢清瑰觉得他应该不至于如此天真,他想要的应该是……自己更认真一点的态度吧?
想多了就有些头疼。
谢清瑰强制性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打开吹风机吹头发。
她想专注地投入到明天的滑雪中,保持一个好心情。
没滑过雪,却想来滑雪,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只是去看医生的时候严桓之说了一句:“焦虑本身还是源于自己内心的不坚定,或是因为你觉得生活不满足,也可能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储备的能量还不够多。”
“总之尽量去尝试一些没尝试过的东西,挑战一些从前你觉得很不可理喻的事情,你才能在各种探索中发现自己真正缺失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
第二天一早,沈季屿就带着谢清瑰来到滑雪场里换衣服。
女人昨天依旧是失眠,被‘伺候’了好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现在还没睡饱,迷迷糊糊的模样,看着滑雪服和那一大堆的护具直发愣。
沈季屿都看笑了:“祖宗,你先把这几层衣服穿上,按照速干衣,中间层和最外面的滑雪服这个顺序穿。”
等着谢清瑰终于穿好了,沈季屿全套都已经弄得齐全。
他看着女人小巧的巴掌脸上一副懵懵的模样,便笑着帮她戴上头盔,墨镜和护脸,还有滑雪专门用的手套。
等全都弄完,谢清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只感觉是一个包裹严实的大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