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季屿同样诚实地点头,唇角含笑。
谢清瑰却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或许是因为酒店走廊的空调打太低了。
“我说,你不至于吧……”她无奈地失笑:“一个周末没见而已。”
有必要追到桦市的酒店来么?
沈季屿还没到三十,应该不至于到了对性生活如饥似渴的地步吧?
瞧着谢清瑰的神色,沈季屿就知道她误会了。
但他唇角轻抬,犹豫片刻还是什么都没说。
该怎么解释?站在酒店房间门口对她说‘我来不是为和你上床的么’?
太没说服力了。
沈季屿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悲哀。
“谢清瑰。”他扣住她的手腕,低声叫了她的全名,温和中带了丝不容反抗的掌控欲:“开门。”
房卡在她那里。
谢清瑰微微一怔,然后垂眸从包里把房卡翻了出来。
开门进去的时候,她听见沈季屿在自己耳边的低声喃喃:“我晚上去看你的演奏会了。”
她把包挂在玄关处的手一顿,侧头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沈季屿却好似没有察觉到女人讶异的目光一样,走过去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长腿支起,模样懒洋洋的。
他自顾自地说:“你弹的是莫扎特的交响曲。”
虽然只表演了一首就下台了,但依旧是整晚演奏会上最亮眼的一段。
谢清瑰听了,更加意外:“你知道?也喜欢听钢琴曲么?”
沈季屿绷不住地‘呵’了一声。
他喜欢听劳什子的钢琴曲,在没有重新遇到谢清瑰之前,车载音响里偶尔播到都懒得听。
但现在,他已经疯到会主动去听。
“唔,听了一些贝多芬,莫扎特,肖邦这种著名钢琴家的曲子……不多,只是你今天弹的碰巧听过。”
沈季屿似笑非笑:“而且,我都是最近才听的。”
谢清瑰微怔,抿了抿唇:“你…什么意思?”
沈季屿黑眸盯着她,几秒钟后轻叹了一声:“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无动于衷的?”
谢清瑰秀气的眉毛慢慢皱了起来。
“我忍不住地去听那些钢琴曲,辗转反侧,心里几乎可以用‘焦灼’这个词汇去形容,忍不住去找你,甚至和神经病一样跟到这里……”
但她却固执地认为他只是为了和她做那种事才来的。
沈季屿似乎困惑极了,进而有些蛮不讲理:“我的生活全面紊乱,做什么都无法百分百的专注投入,你知道我受到的影响有多大么?可你为什么可以丝毫不受影响?”
谢清瑰照常上班,工作,甚至出差,开开心心地享受着生活,甚至能腾出时间和精力来不断相亲。
她就像是一个最为冷血和无情的没事人,而他已经全面沦陷。
凭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