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费医生倒是很有经验啊!”戚御墨冷冷的站在背后,声音仿佛传自地狱。
费戊浑身打了个冷战,回头看向面色黑的好像锅底一样的戚大少爷,心虚的干笑了两声,“这,这个,同为男人,同为男人嘛。”
费戊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诚心实意的觉得自己嘴欠是个大大的缺点,天大的缺点,缺到了挖坑给自己跳!
“哦?”戚御墨挑挑眉,也不发火,只是信步闲庭般绕过费戊,走到了苏然然旁边,长臂一伸,将尚在脸红的苏然然搂在怀里,低头在苏然然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气定神闲道:“虽然同为男人,但是我觉得我们两个人,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费戊看着戚御墨搂着苏然然一脸“我有美人在怀你有么”的表情,气的差点没把自己的一口白牙咬碎。
守着瘸子不说腿短懂不懂,打人不打脸懂不懂,这种专门戳人痛处的行径简直低劣之极,亏得他还是闻名天下的戚大少爷,就这么点度量!
费戊调整了好几次面部表情,最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既然如此,我你就不担心戚大少爷和戚大少爷独处的二人世界了哈,我先告辞了。”
然后费戊就真的收拾自己的医药箱子走了。
苏然然诧异的看向费戊的背影,直到费戊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她仍经看着那里发呆。
“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怎么,你也想跟着一起走啊!”耳边传来某个越来越像个小孩子的男人的声音。
苏然然懒得理她,依旧沉浸在自己思维中。
这时,两只大手捧住苏然然的脑袋往后搬了搬,手的主人十分不满的说:“苏然然,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使,还是审美观点喂狗吃了,我还在这呢你就盯着一块门板看,你觉得它比我好看。”
苏然然对戚御墨这种随随便便就能找个参照物吃醋的新技能十分头疼,无奈道:“我没有看着门板,我在想事情。”
“我在你面前你居然还在想别的事情,是我的事情没得想了吗?”
不都是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一叶障目吗?除了自己的恋人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为什么苏然然还有工夫想别的事情!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也经常想别的事情吗?”苏然然理所当然的说道,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刚刚是谁给你来电话啊?”
苏然然之前很少过问戚御墨的事情,她本身就是个不大喜欢干涉别人生活的人,也是为了给予对方足够的信任,所以从来不问。
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戚御墨经常为了不让她担心,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告诉自己,但是却会让他自己陷入危险当中。
这是苏然然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戚御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深情,随后垂了一下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中的一切情感,说道:“没什么,就是公司上的事情。”
“公司上的事情你好像从来都不背着我的吧?让我和费戊这个鲜活的碎嘴大男人共处一室,实在不是你的风格啊。”苏然然并没有被戚御墨敷衍过去,而是拿出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戚御墨诧异的看了苏然然一眼,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咄咄逼人的苏然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苏然然看了看他的样子,叹口气,说道:“阿墨,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家人。我希望你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都让我和你一起承担,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苏然然顿了顿,接着道:“从小他们就觉得我性格极端的像个疯子,我不懂得怎么去把自己的感情收放自如,我容易依赖别人。从前我爸妈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失去他们之后觉得世界都变得灰暗了……后来我的脑子出问题了你也知道。你出事的那段时间,我再一次感觉到了当时我听到父母出事的消息时的心情。”
戚御墨多多少少听到过苏然然那个时候有轻生的迹象,搂着苏然然的双臂又紧了紧,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中。
“我这样说你可能更加觉得我不可靠了吧。”苏然然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但是阿墨,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总是妄图牺牲自己来保全我,我既然嫁给了你,你就是我的所有。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你在哪我在哪。”
戚御墨的心被大力的震颤着,从来没有人用这样一个语调平静的告诉他“你在哪我在哪”。
“阿墨。”苏然然转过身来,“我知道我说话很语无伦次,我知道我没有什么大的能力能够帮的上你,但是你看,生死以后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所以以后有事要知会我一声,好吗?”
戚御墨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纤柔美好的女人,心中好似有温泉流淌,让他全身都酥软
戚御墨点点头,声音低的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得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