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是玩刀的高手,那片雪白的刃在他手里来回翻转,好像他手里拿的不是什么凶器,而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玩具。
“你哪只手碰的他?”
男人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周川却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深知男人的脾气秉性,此时连声求饶起来:“不,不是我,我没有碰他,是他勾引的我……啊啊啊!!!!”
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尖叫,眼泪因为机制的痛苦而被硬生生地逼了出来。
他痛苦地看向自己血肉模糊的手,疼痛到无法发出完整的字节。
男人却冷漠地看着那只因为疼痛而在不断抽搐、满是鲜血的手,像是在面对什么雕刻品一样,仔细地削着上面的皮肉。
他好像听不见周川不断挣扎、尖锐的惨叫,依然那样无动于衷地把手骨上的肉削除得干干净净,直到露出森白的骨。
周川此时已经因为疼痛数次昏厥,男人却并不善罢甘休,就在他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倒在地上的保镖们身上的通讯器却在这时候“滴滴”地响了起来。
男人很仔细地把手上的鲜血在周川的衣服上蹭干净,又不急不慢地拿过那个通讯器,随意地接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
通讯器里的声音这样说道,“少爷交代你们的事都办好了吗?”
男人撩了一下额前长长的碎发,很随意地把声音变得粗糙沙哑:“都办好了。录像也销毁了。”
“嗯,做好了就尽快回老宅。”
通讯器那头显然没发现和自己对话的另有其人,语气很满意似的结束了通讯。
男人垂下眼睛,望着这片满是鲜血的屋里,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捡起自己的刀再次走到周川的面前。
……已经削干净了一只,但是还差一只。
男人默默地想,刀在他手里转了个花,几乎是又快又狠地扎向周川另一只手,轻松地便剜出一块带着血的肉。
夜还长,他还有时间慢慢折磨这个撞进自己罗网里的可怜兔子。
“你是不是有病?陆峙,你是不是有病??”
陆知熙的声音从电话里尖锐地响起,他显然已经被气昏了头,“我就说季瑜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陆峙皱着眉头看着不断吼叫的电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后,把电话丢在了一旁。
“你是不是疯了?”
陆知熙高声道,“你逼死了季瑾还不够,你现在也想把他的弟弟也逼死吗?你确定你敢坦然面对季瑾,告诉他你连他的同胞弟弟都不放过?”
电话里巨大信息量令办公室里汇报工作的几个人纷纷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个个恨不能此刻变成聋子。
陆峙略显烦躁地把手机又拿回来:“对,我就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