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荒郊之外的小木屋里。
“……我师父这个人真好,但是那个姓陆的实在不是个东西。”
温云云本来就喜欢说话,再加上她本来就对自己的师父有滤镜,讲起季瑾的事情更是滔滔不绝,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些红薯,这时候正捡了柴火把红薯架在火堆上面,一边烤着红薯一边听温云云讲季瑾的过去。
这几天每天都是这样的流程,温云云坐在旁边给男人讲季瑾是怎么来到蛋糕店开始学习做蛋糕,又是怎么样成为所有人都称赞的季老师。
她每天讲关于季瑾的事,男人就坐在旁边听,这样一日一日地过去,温云云甚至都快忘记了自己在这里呆了有几天了。
但有一点温云云能十分确定。在这些天里她通过自己的观察,越发能确信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师父有着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古怪却复杂的情感。
前面的时候男人时不时还笑一笑,直到讲到后面陆峙出场,温云云便敏锐地察觉到,男人整个人身上的气场都低了下来,好几次吓得她差点没说下去。
“确实。”
男人突然出声,把温云云吓了一跳,差点没尖叫起来。
她一开始还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附和自己刚才那句“陆峙真不是个东西”。
温云云刚想义正辞严地继续讨伐陆峙,却不想下一秒就看见男人拿出了那把锋利雪白的刀,若无其事地放在手心里用干净的软布擦拭。
她嘴刚张开,便听到对方冷冷的声音;“害得他伤心,确实该死。”
温云云差点吓傻了。
她一点也不怀疑眼前这个好像神经病一样的男人,下一秒真的敢拿着这把刀杀进陆峙家里。
温云云瑟缩着往里面躲了躲,她身上的绳索已经去了不少,多半还是因为她讲的故事很精彩,男人对此很满意,只是把她栓在重石上面。
温云云看得出来男人最想做的事就是想杀掉自己。他似乎不图钱财,也不图美色,好像在这里一直想等着一个人出现。
但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温云云心里希望的火苗腾地一下子燃了起来,男人似有所感地动了下耳朵,警告似的看了一眼温云云,随手找来一团麻核塞进她的嘴里。
“别乱动。”
男人的声音在温云云的耳边低声响起,威胁道,“不想少根胳膊的话,就给我乖乖在这里呆着。”
温云云知道男人真的能做出来,害怕地像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但男人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径直提起温云云的后颈扔到木屋里的草垛,把她的手脚重新捆住。
温云云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能清晰地听到外面男人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外面来这里的是一队研究人员,他们从河流的上游而来,在这片平静的下游调查河水的污染情况以及进行水源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