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柏发现自己过去对魏郁的所有看法都大错特错。
魏郁根本……就看不透。
意识到这一点的黎若柏愈发内疚。
我有什么立场指责应城敏感。
魏郁一走,魏应城的呼吸就逐渐恢复正常。
黎若柏脚步沉重,想和以前一样拉着魏应城的手道歉。
但又担心自己会再次刺激到他,只好定定地站在魏应城身边。
“我表现得太差劲了……答应你要保护你的,可是我却什么都没做到。”
回想起自己那么信誓旦旦的模样,黎若柏羞愧难当,头都抬不起来。
魏应城疲乏到了极致,靠在沙发上,胸膛微弱起伏。
黎若柏小声问:“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再看看吗?”
魏应城摇摇头。
“这不算严重……习惯了。”
这么轻飘的语气,把濒临窒息的痛苦全都揭过去了。
黎若柏强撑许久的悲痛再难维持,他颤抖着声音问:“你过去一定很难受吧?”
魏应城眨眨眼,“也不算很难受。”
的确不算。
身体的这点还能忍受。
最难受的是时时刻刻背负的隐形枷锁。
黎若柏很想抱抱他,但又收回因为在意而害怕的手。
黎若柏:“你去睡吧,我不困,我在客厅守着你。”
魏应城无力和他推让这些,只是撑着身体站起来。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动静很小。
但黎若柏紧绷的神经迅速作出反应。
“你别怕,我去解决。”
他快步冲过去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