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风闻言,当即问道:“什么有了?”
龙腾道:“本王上次被囚在白日门时,是如何脱身的?”
郗风道:“不是封娇娘将你。。。。。。”他心眼来得极快,登时便明白了龙腾的意思,一拍手喜道,“着啊!你是说咱们从封娇娘掘的地道中摸入白日门?”
龙腾道:“除此以外就只能硬闯,你看着办吧!”
郗风面露难色:“这个。。。。。。”他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偏偏不识得水性,况且此时已是寒冬腊月,若是凫水偷渡,只怕凶多吉少。
龙腾冷笑道:“若是不敢,那便回去吧!”
郗风思量再三,一咬牙说道:“死且不惧,还畏水乎?”说罢,当先踏步往白日门东面去了。
二人身法轻盈,不片刻便到了道馆东边的海岸。其时已近年关,寒冬腊月里万物萧条。二人沿着海岸四下找寻,没过多久便发现一处残堤。残堤靠向白日门的一侧果然有个黑漆漆的地洞,虽然被水流冲击的残破不堪,却仍可看出是斜斜的通往地下。
郗风大喜道:“理当即在此处。”
龙腾亦兴奋的说道:“本王素来料事如神,算无遗策!怎么样?”
郗风会心一笑,将火把往洞中晃了晃,接着道:“看来洞里的积水已经结了冰,不知道冰上的空间可否通人。”
龙腾将亮火把接在手中,说道:“来都来了,总要下去看一看。”说罢,举着火把当下往斜洞中走去。郗风不敢怠慢,也跟着进去。
地道原本的直径甚大,足可容人直立行走,只是稍有积水,又结成了坚冰,眼下便只能弯着腰前进。走不不多远便见冰下冻住不少木桩木板等物,想来是当初挖掘地道时用来固定洞顶以防坍塌。
郗风跟在后面不住的称奇,赞叹道:“你瞧这地洞,洞壁虽遭水浸,依旧是见棱见线,可想这些工匠们的手艺非凡。”
龙腾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当日封娇娘说工匠们都淹死在了地道之中,即使手段再高明又能怎样?唉,这些人因我而死,总是我对不起他们。”
二人沿着地洞走了半个时辰左右,脚下的冰层越发的变薄,脚踏之处不时的响起叽里哗啦的碎冰之声,料来是离道馆的水塘不远了。
郗风道:“看这情形,前面的水流并未结冰。如今天寒地冻的,我就罢了,即便你精熟水性,这等刺骨寒潭,入水之后冻都冻死了,还谈何救人?”
龙腾深知此言非虚,不禁懊恼。心道:“本王想的法子就这么不中用么?怎可让你郗风小看了,你不能去,我却一定做得到!”当下不理会郗风的劝阻,执意要独自泅渡过去。
郗风对龙腾太过了解,如何不知其所想?当下忙说道:“切不可逞一时血勇。当初我便是如此,否则也不会让陀大怪复生影魅之刃为祸苍生。大王英明神武,怎能如我这般鼠目寸光?”
龙腾听他自贬身价来抬高自己,这才稍觉舒心。然而明知要半途而废,仍是觉得窝火,当下道:“那依你之见呢?我们就此回去睡觉吗!”
郗风笑道:“不知你发现没有,这洞中很不寻常!”
龙腾眼前一亮,忙说道:“不错!确实不寻常。那些工匠都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本意是想见到了那些工匠的遗骸之后来向他们叩首谢罪,然而此时道馆池塘已经近在眼前,却连一具骸骨都没见到。他虽非大智之人,却也不是愚不可及,适才热血上涌失了计较,被郗风提及才回过神来。
郗风点头称是:“没错。以我之见,这些工匠肯定也发现了封娇娘的意图。因此在挖掘地道时肯定给自己留了条生路。封娇娘虽说心思缜密,但是她贵为绝情殿主,不可能事事躬亲。咱们四下里找找,看看工匠们的逃生之路在哪里。”
龙腾赞道:“还是你心眼来的快。不过要找通路也不难。俗话道,水往低处流。咱们反其道而行之,往高处找找就错不了。”
当下二人便擎起火把,往洞壁顶部仔细查找。果不其然,在身后的不远处洞顶上裂开了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