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曜渊想,钟文冉的工作未免也太辛苦了点,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被压榨的只剩一点,就这一点还是他努力争取来的。
偶尔加班熬夜还行,可天天熬谁能受得了?
他当初只想着把钟文冉签来,却没想过基地不在公司,就算他把人弄来,他们也是只能见那么几面。
他正暗搓搓的想,要是和几个经理打个招呼,减轻下钟文冉的工作量他会不会生气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来者与他四面相对,紧接着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祝曜渊知道他叹气的意思:你怎么又来了。
钟文冉揉了揉眼睛,无奈道:“不要老把脚放在我的桌子上,鞋底有很多细菌。”
祝曜渊乖乖地放下去,冲他张开双臂;“宝儿来抱抱。”
钟文冉习以为常的忽略了他,过去整理资料,他身上带着许多隔离服的味道,脖子一圈还是红的。
他翻着桌子,翻了一圈,突然道:“我的笔呢?”
祝曜渊脸不红心不跳:“你手里不拿着呢吗。”
钟文冉想说是另一支,那支笔他用惯了,走哪带哪,他是个不喜欢改变的人,丢了支笔事小,可却会不开心段时间。
以前母亲说他这是长情。
看他明显低落下去,祝曜渊几乎要把笔双手奉上,亲吻着他道歉。
可是钟文冉没让他的愧疚维持到一秒钟,因为他边垂头写东西边道:“你不用天天来等我,我有很多工作需要完成,这几天我原本可以住在公司里,但如果你来等着我,我就只能被你送回家混混沌沌睡一觉。”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祝曜渊没想到他辛辛苦苦等他到半夜,竟然就换来这白眼狼结论,气得有点缺氧,攥住他手腕拉他到面前:“你再给我说一遍?”
钟文冉皱眉,抬起眼来看他,姣好的面庞如洁白明月,“再说一遍也一样。”
“你个小没良心的,”祝曜渊捏住他下巴,抚摸他脖子上的红圈,刚升起的火气通通化作了心疼,“看看你脖子快肿成猪脖子了还跟我犟,还住在公司里通宵工作,你身体什么条件自己没数?”
“这是你的项目,看到我卖命,你应该觉得高兴才是,”钟文冉想挥开他,没挥动,“疼,松手。”
祝曜渊故意摁了摁,坏心眼道:“还知道疼?我就不松手,让你气我。”
钟文冉终于忍不住说了他一直想说的话:“你幼不幼稚。”
“我幼稚?”祝曜渊彻底给气笑了,“你除了年龄大我三岁外,哪方面比我成熟你倒是说说。”
钟文冉不咸不淡道:“我比你多结过次婚。”
祝曜渊瞬间僵住。
他这真可谓是往死里戳人痛点,祝曜渊一直在意的事情就这样被他说了出来,他是又气又想笑,狠狠地抱住钟文冉,把脸埋在他脖子里深吸了口气:“上次的标记都消了啊?”
钟文冉身体一颤,这次轮到他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