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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指了指何婉婉,无辜道:“避难。”
赵桓臣瞟了何婉婉一眼,没有说什么,大步朝电梯走去。
沈怀修伸手拉住赵桓臣,道:“我姐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难道你不高兴,就要我们都跟着难受吗?”
“嘭——”回答他的是一记狠狠的拳头,赵桓臣冷着脸道:“滚开,别让我说第三次。”
这一拳赵桓臣没有留余地,沈怀修直接被打得蜷成了虾米。
何婉婉早被赵桓臣的拳头吓懵了,要哭又不敢哭地蹲在沈怀修的身边:“……怀修,你没事吧?”
赵桓臣目不斜视地越过两人,秦笙赶紧识趣地跑到电梯边按亮向下的钮。
“站住!”沈怀修挣扎着爬了起来,死死盯着赵桓臣的背影道:“你要打架是吧?行,我陪你打。但是你要保证,打完这一架以后,别再对我姐发脾气、也别再恨她了。”
何婉婉扯着沈怀修的袖子着急道:“怀修,你做什么啊?”
电梯还没到,走廊里的气氛几乎凝固了。秦笙不禁屏住呼吸,等待着赵桓臣的反应。
“无聊。”过了好一会儿,赵桓臣终于说话了,不过他并没有回头,而是直接抬腿迈入了电梯。
“赵桓臣!”沈怀修捂着肚子冲过来按住电梯门,大声叫道:“对一个女人撒气算什么?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我姐当年是迫不得已,你这样死抓着不放,还是不是个男人?”
赵桓臣的视线像凌凌的冰雪,冷漠地落在沈怀修脸上,什么也没有说。
“小修,”一直躲在阳台上的沈怀柔终于走了出来,她的眼圈和鼻尖通红,显然是已经大哭过一场了。她似嗔似怨地看了赵桓臣一眼,对沈怀修道:“该道的歉、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让他走吧。”
沈怀修这才松开电梯门:“姐?”
“我没事,”沈怀柔勉强笑了笑,道:“小修,我们回去吧。”
电梯门缓缓关上,隔断了外面的亲情大戏,电梯厢里一片沉默。
赵桓臣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脸色虽然没有变化,但是他一直靠着墙壁闭着眼睛,似乎很不舒服。
秦笙不敢吵他,只好扶着他的手臂沉默地当朵壁花。
电梯停在负一楼,赵桓臣大步朝他的座驾走去。
秦笙见他拉开驾驶室的车门,赶紧拉住他:“赵先生,酒驾不安全,我来开车吧。”
赵桓臣的视线静静落在秦笙的脸上,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黑黝黝的,望不见底,秦笙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默默等待。
良久,赵桓臣放开车门,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下,淡淡道:“走吧。”
大约是酒精作祟,赵桓臣上车之后直接调低了椅背,用手挡着眼睛。
秦笙想了想,还是伸手从旁边拉出安全带,谁知她刚一动,赵桓臣就睁开了眼:“你做什么?”
黑暗中,他的眼睛似乎在发光,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秦笙淡定地举起安全带扣晃了晃,笑道:“赵先生,注意安全。”
赵桓臣的眸光闪了闪,又重新闭上眼睛:“谢谢。”
“不用谢。”秦笙弯唇一笑,道:“都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