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空,你就等着在官场上销声匿迹。”
胡紫莲也被这个男人气疯了,她扬起高昂的声音冲着话筒吼道,她为他背了这么一个大黑锅,他却什么都不告诉她?还这么无情无义地对待她,她前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让这些男人如此贱踏她的真心。
“十二点,火树银花,不来,等着贬为庶民。”
只听“啪”一声,女人已经毫不斯文地挂断了电话。
h市中心繁华地段。
高耸的摩天建筑正是烟花柳巷所在之地,这里是h市最繁华的地段,也是h市有名红灯区,许多有钱的公子哥儿,在家不忍终日面对家里毫无风韵可言黄脸婆,对生活泛起疲倦感时,就都会对这里的生活充满着一种渴望,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心态,寻找着刺激的生活,享受着最著名红灯区的醉生梦死。
“火树银花”酒台就坐落在这里最里侧,它的侧面是一望无际的碧波寒潭,这里是一座本城最出名的绿湖,绿湖对面前来h市投资的美藉华人开得温泉馆,这里气候适中,景色宜人,绿湖的四周终年飘浮着缕缕青烟,更给整个湖面增添一丝朦胧的美丽之感,也让坐落在它侧面的“火树银花”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听说,这间酒吧是一位来自京师的达官贵人出钱投资的,由于幕后老板人脉关系广,所以,前来这里消费的客人在都是在社会上有一定身份与地位的人,这里不配备小姐,要的话,就自个儿可以从外面带入场,这里的老板不想干一些触犯法律的事儿,只是纯粹提供一个让上流社会交际应酬的一个平台,好让大周末闲暇之余,能度过一个轻松愉快的假期而已。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火树银花”此刻正门庭热闹,灯光辉煌,只因今天是星期六,大家来玩乐的兴头都很高,许多的年轻朋友们,个个喝得红光满面,喝酒猜拳,欢说声,火辣的摇滚劲爆音乐声不绝于耳,高高的圆形伸展台上,甚至还有几名身着内衣裤的青春亮丽的女孩们,那小蛮腰象是要脱节似的,动作大胆,狂放,不带一丝扭捏的味道,这才是人性最真实,火辣辣的野性之美,虽不似良家妇女般娇媚动人,但是,狂野的风格才是更适合这激情四射的黑夜,灯光照在她们性感的妖冶身段上,让许多的男人们眯起了色色眯眯的眼光,勾引许多颗渴望骚动的心。
昏黄的灯光斜穿过敞开的玻璃窗,投射在烟雾缭绕的湖面,在湖面上投下一缕又一缕星星点点的光束,一阵微风徐来,那星星点点的光束在湖面上被拉长拉长,变成了零零碎碎的细长光影,随着整个湖面飘来荡去。
胡紫莲早早地就等在了这间酒吧的门口,她敢肯定贺立衡会来,她绝对不敢放她鹆子,这个男人不敢不来,他没有那样的胆子。
她倚在酒吧富丽堂煌的门槛边,掏出香烟径自抽着,也不理那些越过她,跨入酒吧门口猬锁的眸光,烟不知不觉就抽完一支,不想去找垃圾桶,她随手把烟蒂扔到了地面上,当她刚点燃第二烟的时候,果然就看到了贺立衡高大冷昂的身形出现在“火树银花”酒吧的门口,他的面色有点冷沉,抿着嘴峰,一言不发,只是走到她面前,愣愣地看着手指夹着香烟,正一脸愁苦地吐着烟圈的胡紫莲。
“什么事?”
半响,他移开眼瞳,抬眼看向大厅里灯光闪烁的舞池,舞池里,正有许多的年轻男女在隐隐绰绰的灯光下,抱紧着彼此的身体,享受着浪漫周末的闲余时光。
胡紫莲在最后吐出一个烟圈后,睨了他一眼,抬腿转身向楼上的那光滑的大理石阶梯走去,细细的高跟鞋鞋跟接触到坚硬的地面砖,发出清脆的“当当”声响,她高挑纤细的身形也在华丽的地板砖上划过一抹暗影。
当她的身影快要在楼梯转角处消失时,贺立衡撇了撇嘴角,无奈的神色划过俊逸的五官,他知道自己不能得罪这个女人,因为,万一真的出事了,他根本找不到救助自己的人,只除了胡紫莲,他知道,在这个世间上,没人愿意帮助他。
所以,他抬腿一步一步地走上阶梯,追随着她的背影而去。
在进入一间贵宾房时,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门板上的的308号数字时,贺立衡眉宇刻痕拢起,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直都老是要选包这间房,以前的他,没有任何的感觉?哪怕是他在与那张蓝色的大床上风流缠绵过后,他也没有任何特殊的触感,然而,自从他知道五年前,媚嫣与秦冥修曾在那张大床上翻滚后,再度见到这张铺有淡紫色床单的床,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在脑海里勾画出媚嫣与秦冥修一丝不挂地在床上火热交缠的画卷,而那样的画面活生生会撕碎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就好象有人拿了一把大锤,用着无比强大的力量把它打在了他的心口,让他的心口成了几瓣染血的花朵,再硬生生碎裂,又象是有人在他心口投了一枚巨大的炸弹,炸得他心口青烟缭绕,在他心窝处凄楚开花,而这成了夜夜纠缠着他的梦魇,他知道,那是他可怜的自尊与可悲的男子汉思想作祟的结果。
所以,他十分的排斥进这间房,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胡紫莲却老是订这间房。
这间房,这张床,这个冰冷的空间,都让他觉得芒刺在背,他凝站在这里,好象都感觉呼息都有些窒息了,然而,他忘记了,他也曾在这间房与别的女人恩爱缠绵,他也曾在这里做着伤害媚嫣的事儿,那怕家里还有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在为他等门,他仍旧夜夜掏醉在初恋情人的娇软的身躯之下,恣意地享受着婚后出轨的刺激与浪漫,他伤害别人的事儿,他可以只字不提,而别人伤害了他,他就绝不让她好过,还真是一个自私又无理的偏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