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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市长,秦夫人已经起床了,你去看看吧!”院子向她们走了过来,这位管理老人院的院子年龄大约四十岁左右,她是从一间房管所调过来的,她工作认真负责,上进心极强,把这“静庵堂”打理的井井有条。
秦市长对她的管理一向都赞不绝口。
“好,斐院长。”
“各位,我先过去了。”
秦市长向各位长辈谦恭地告别。
说完,抬腿走向通往奶奶居住的院坝另一个方向,只听到身后隐约传来几声“瞧,人家秦才人多有福气,孙子这么有出息,还这么有孝心,多让人羡慕啊!”
出息,秦冥修听入耳里,感觉心口酸酸的,他就是太没出息了,才会在一个女人那里栽了跟头。
当他走进奶奶屋子里,护士正在为秦老太穿着衣服。
“奶奶。”秦冥修走了过去,轻轻地唤了一声,爸妈死了,妹妹与奶奶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所以,他对奶奶极其地孝顺,想把对母亲那份孝一并投注在秦老太身上。
小护士见到他进来,恭敬地唤了一声“秦市长”,然后,就开始小心冀冀地给秦老太穿衣服,不敢有丝毫怠慢。
秦老太听到有人在讲话,许是感觉出了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她缓缓地转过脸。
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冥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有点迷蒙,呆呆地看了他半响,又把视线调转开了,怔怔地凝望向窗外。
小护士替秦老太穿好衣服,替她洗了一把脸,掬干了毛巾拿在手里,端着一盆用过的水退出了房间,并反手掩上了门。
“奶奶,你还好吧!”
明知道她不会回答他,可是,他还是嚅嚅地问着。
他的奶奶在三年前就患上了痴呆症,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晓?对这个世界不闻不问,就自己锁在了一个躯壳里。
所以,秦冥修才会在心里极度悲伤难过的时候,跑到医院来,别人的眼中,他是来探望老人,实际上,他是想在年迈的老人面前寻找一丝心灵的慰藉而已,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奶奶。”秦冥修蹲在了老人身前,大掌执起老人的微热的小手。
那手有些干枯,都快七十的老人了,还能水光玉滑吗?
“其实,活在自己的思维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何偿不是一件好事。”
见秦老太仍然盯怔地窗外,眼珠转也不转,秦冥修幽幽地又道。
“你说,权力与爱情那一个重要呢?”
他找不到答案,痛苦纠结了这么久,他想到奶奶这儿来寻求答案,明知道奶奶什么都不会说?他还是问了,他就象是对着一屋子的空气说话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