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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令她吃惊的并不是这个锋芒毕露的戒指,而是戒指的旁边还躺着一样东西,是一支非常精小的翡翠耳环,那耳环闪耀着漂亮的绿茵色彩,她记得,这是一年前,她在那次拍卖会上捐出的贴身饰物,他怎么会有呢?她还记得另外一支在张宇涵那儿,当时,拍卖会后,她找张宇涵要,可是,张宇涵吊儿郎当地拒绝了。
“这支耳环怎么在你这里?”
她感到惊讶,拍卖会上,她随机抽样,只抽到了半只耳坠,所以,现场拍卖那只耳坠子,应该在张宇涵那里,那么,这半只她记得应该是在主持人端的那个纸盒里才对,事后,她也淡忘了,即然已经捐出的东西,她只是不好再去过问,并且,这耳环并不是真品,只是一个仿制品罢了。
“孙秘书给我的。”
他语气幽深,听不出喜怒哀乐,淡淡地说。
孙秘书怎么会给他这种东西?她再笨,也知道肯定是他让孙秘书事后,去向主持要了这半只耳环,再见到这半只耳环,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她记得当时,这男人明明就没有关注整个拍卖会,并不关心台上拍卖的是谁贴身饰品,原来,冷沉俊颜后埋藏的是一颗火热深情的心。
秦冥修,就一个典型的闷骚男而已。
她心窝一暖,险些被感动地落下泪来。
“戴上吧!”
“半只怎么戴?”
媚嫣娇气地他肩上轻捶了一下,也是,他的表情有点木讷。
“那还有半只呢?”
“在张宇涵那儿。”
对了,自己怎么忘记了,另外的半只耳了坠被张宇涵在拍卖会上以几十万人民币买去了呢?看来,他得从张宇涵那儿拿回来。
“那就戴戒指。”
秦冥修从盒子里拿出戒指,挑起她的食指,狠狠地往她的食指上一套。
“噢!”戒指的棱角划痛了她食指的肌肤,她不自禁地娇呼出口。
“怎么了?”
坏男人眉宇又一拧。
“你弄痛我了。”
真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用那么大的力,害她的手指节现在生疼生疼的,她抱怨地看着他。
“痛吗?”
男人轻笑出声,他执起媚嫣戴着白金钻戒的修长指节,放在唇上亲吻,用着深情的眸光凝视着媚嫣。
“不狠一点,又怎么套得牢?”他担心她又会象上一次一样,用着那冰冷如刀的眼光看着他,狠不得杀了他,一脸愤懑地摘下指尖的钻戒,再狠狠地砸向她。
“你……赖皮。”她被他的话逗得哭笑不得,原来,秦冥修也有如此顽皮,心无城腑的一面,这一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市长,只是一个爱她的普通男人。
“记住,你戴上了我的戒指,一辈子就是我的人,就算是死了,化着成鬼,也是我的鬼。”
“冥修,我……”听闻着他如此占有欲极强的话,媚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个小时前,她还在怀疑他,怀疑他心不在她这儿,跟着苏檀香死了,他在她耳边细说了这番话,她还会置疑他的爱吗?
“嘘!”秦冥修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他一直都以学业为主,面对女人的眼泪汪汪,他就会束手无策,这女人真是感性的人,这么几句话就玄然欲泣了,女人真麻烦,伤心也哭,高兴也哭,还真是应殓了曹雪芹红楼梦中的一句精典的语句,女人天生是水做的。
幽幽叹息一声,在媚嫣快要哭出来的时刻,秦市长直接以吻封缄了。
那一晚,秦市长的黑色捷豹在“檀香别墅”里停了一整晚,那一夜,秦市长没有离开,他要了她,很狂野的那一种,让她的身子瞬间飘荡在高高天顶间后又跌入低谷,一整夜,他让她在欲口望的海洋里灭了顶。
窗外阳光染亮了薄薄的天际,当阳光轻轻流泄进屋,一层白光轻轻覆盖在媚嫣眼皮上,她睁开有点酸涩的瞳仁,眯着眼,瞟了一眼窗外那轮鲜红的太阳,她伸出手在自己身侧一摸,本以为会摸到凉凉的空气,没想到,她却摸到了一个男人阳刚的身体,原来,他还没有离去,她睁着迷蒙的大眼,抬头看着呼息均匀,还在沉睡的秦冥修,她纤细的手指游走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她爱他,真的好爱,爱到无法自拔的那一种,她缓缓地撑起身,轻轻地拿开了他交握在胸前的手,把头覆上他的胸肌上,静静地聆听着那规律的心跳声,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他是真的还没有离她而去。
沉睡中的秦冥修发出几声轻浅的呓语。
媚嫣暗觉得发笑,原来,秦冥修有说梦话的嗜好,她抬起头,把耳朵凑到他的薄唇旁,想听一听他到底说着什么?没想到,他的薄唇却抿成了一条直线,不再开合。
她又是盈盈一笔,手指划过他性感的薄唇,俯下身子,在唇即将要盖上他的薄唇时,两个清晰的字音落入她的耳膜,让她僵凝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檀香……”
她听得很清楚,他在呼唤着檀香,他在无意识中呼唤着檀香,这代表着什么?原来,昨天晚上他待她的柔情,经不过岁月的洗涤,才短短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心心念念的又是其它的女人,多么悲哀!苏檀香,你就是死了,也要霸着他的灵魂不放。
“檀香,别走,檀香……”
他想握住她的手,没想到被她甩开了,媚嫣捧住自己隐隐作痛的一颗心房,拿起床边的一件蓝色的晨褛披在身上,下床仓皇地奔进了浴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