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起钳子为媚嫣夹出了许多的玻璃碎渣子,并为她上了一点消炎药,然后,再细心地为她缠上白色的纱布,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送我回去。”当她刚到坐座上,就对气定神闲地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说。
男人没有回话,只是定定地握着方向盘,面情阴沉不定,他把油门开得很大,车身也前进的飞快,窗外的景物从媚嫣的眼前飞速而逝,媚嫣的眼都快花了,头也晕了起来,这男人飙车想让她们都送死啊!
“开慢一点,你想让我们都成了车下亡魂。”
她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不满地冲着他嘀咕。
“能成为一对比冀双飞的野鬼,我何乐而不为?”
他难得露齿一笑,那笑容是从未有的阳光,象一个没心没肺的大男孩似的。
“谁给你比冀双飞了?臭美。”
“呵呵。”车速慢了下来,他把车直接开到了“檀香别墅”。
车子停了下来,秦冥修下了车,绕过车身,打开她左侧的车门,彬彬有礼请她下车。
媚嫣如他所愿,走下了车,抬头瞟了眼在晨光里白色高耸的繁华建筑,掉头转身而去。
“你干什么?”
秦冥修见她要走,心里也慌了起来。
他长臂一伸,拉住她粉嫩的莲臂,把她的身体勾入了自己的怀抱。
“放开我。”
媚嫣开始用脚踢他,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他结实的腰背上。
“从现在开始,你就住在这儿,哪里都不许去?”
两个月前,他狠心绝情地把她赶出了这里,两个月后,他又毫无理由地把她带进这道铁栅栏,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冷酷无情的嘴脸,永远也不会忘记她走出这道铁栅栏时那种痛心绝望的心情。
所以,她不会再跨进这道铁栅栏了。
“你是以市长的身份命令我吗?”
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渗到了他白色的衬衫面料里,迅速扩散,成了好大一团水渍子。
她的泪象一柄柄钢针刺得他心窝一片酸涩的痛,他从来都没安慰一个女人的经验,真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感觉。
“嫣儿,别哭,不是,我不是命令你,我只是担心你,你明白吗?”
他的语气软得不能再软,哪里还有一个市长威严的气焰?
见她哭得梨花带泪,他的整颗心都碎了。
“我想住我原来的地方。”
她抽抽泣泣地道,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次,她都想硬着心肠转身扬长而去,可是,他就是她命中的克星,象毒品一样,怎么都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