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司思咬牙,江北辞平时总是神通广大,她不知道打工还有人来接的,可是这些人是谁呢,会不会是坏人。
她提醒他,“会不会是坏人?”
江北辞摇头,“不怕,是坏人我跑了就行。”
江北辞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岑司思不说话了,就静静的坐在他身边。
过了会儿,江北辞又吐了口血。
岑司思起身抱住他,哭了。
她感觉江北辞要离开了,不知道去哪里,但是要离开了,他们以后就见不到了,明明应该开心,以后就不会有人欺负自己,可是她好难受,好难受。
江北辞摸了摸脖子,嫌弃道:“喂,怎么这么多水?”
问完他伸手去摸岑司思的脸,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问,“有没有吃的?”
岑司思从兜里摸出几颗无花果,“只有这个。”
她出门急,没想到带吃的。
“我手痛,”江北辞动了动脑袋,“你喂我。”
岑司思仔细擦了皮,喂他。
江北辞奶奶前几天去世了,他一直在守灵,没怎么吃东西,今天和江心海打架,一天都没吃,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
无花果的汁液充斥口腔的时候,江北辞感觉到幸福,有生以来最强烈的幸福将他填满,安抚了他这颗空洞的心,他用脸轻轻蹭了蹭岑司思的手臂,舍不得将东西咽下去,他想牢牢记住现在的味道,现在这种感觉。
快要天亮的时候,江北辞挣扎着爬了起来,“你回去吧。”
岑司思不想走,江北辞撵她,“我要小便。”
“我不看。”岑司思还是不走。
江北辞没办法,躲到了另外一边。
岑司思看着砖上的手机,咬牙,拿了起来。
江心海去年賺了点儿钱,给江北辞买了部手机,是翻盖的摩托罗拉。
岑司思揣着手机走下楼,到了拐角的地方,打了岑玉兰的电话。
“岑司思,岑司思。”
岑司思听见江北辞大声喊着她的名字,那么急切。
她却躲着,不敢回应他。
很快,岑玉兰带着人来了。
江北辞听见动静,大家靠近的时候,他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