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洋也跟着要起来,却没想到江恒远直接弯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裴洋一个大男人,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他一点防备都没有,慌乱之中搂紧江恒远的脖子,局促地说:“你、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不。”
江恒远抱着裴洋走进卧室,将他放到床上,俯身压下来,轻轻捏了捏裴洋温热泛红的耳垂。
这样的小动作,好似比接吻更加旖旎。
裴洋害羞得不敢去看江恒远的眼睛,然而目光闪躲时,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江恒远的喉结上,于是心跳变得更加鼓噪,好像震得枕头都跟着一下一下地跳动。
江恒远低头,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低声说:“我去洗澡,等我。”
裴洋点点头,嘴唇还有点肿,眼尾也泛着薄红,看起来很乖,很好欺负。
江恒远忍不住,起身之前又与他十指相扣,接了个漫长又缱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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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传来的水声时轻时重,撩得人心猿意马。
裴洋用发烫的掌心,捂住更烫的脸颊,脑海里胡乱想着今天中午,江老师说要教给他一些有趣的事情。
这一想,就有点儿把握不住分寸。
裴洋拍拍脸颊,强迫自己收起那些不正经的想法,并劝说自己,要相信江恒远是个正人君子。
半小时后——
裴洋屈腿靠坐在床头,眼睁睁看着正人君子江恒远,拆开一颗薄荷糖含进嘴里,然后握住他的双腿,俯下身来。
……
薄荷糖真的很冰。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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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裴洋被上班的闹钟吵醒,不仅眼睛睁不开,而且浑身酸痛,嗓子也哑了。
忍着难受从卧室出来,他看到江恒远已经穿好了西裤和衬衫,并且衬衫领口一丝不苟地系到了第一颗纽扣,有模有样,矜贵优雅。
江恒远听见动静,朝这边望过来。
看到男朋友睡醒了,江恒远唇边扬起笑意,迈开修长笔直的双腿,三两步走到裴洋身边,抬手搂住他的肩膀,带他到餐桌这边。
“我买了早餐,吃完再走。”
清晨的江恒远很温柔,和夜里肆意行凶的男人判若两人。
裴洋在餐桌边坐下,瞪着江恒远问:“你知道我现在看你像什么吗?”
“什么?”
“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