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什么人这么有胆量,居然敢碰罗侯。
是不是图他家的宅子和酒肆啊,虽然家业不大,但好歹也值些银两。
有可能,要不谁与他在一处。
小辈的男子们不好多说,只是都好奇地听父辈们说话。
有人大胆问,那罗公子多大年纪了。
什么罗公子啊,他那个岁数模样怎么可能是公子呢,他十六岁时家里就开始说亲,结果一个说不成,倒给他父亲生生说死了。
啊?!说死了?那之后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啊,在家闲着呗,都二十岁了还嫁不出去,结果就去当兵了。
男子当兵?!
恩,结果回来就成现在这样了,啧啧,已经二十有六了,真是……
众人说着说着纷纷撇着嘴摇头,二十六岁在这个世界已经是做父亲的年纪了,罗侯这个年岁还嫁不出去,也难怪大家说三道四。
那他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哎呦,我的好柳儿啊,你是好公子,平时不常出门,你是没有见过那个罗侯,见到保准吓哭你!还嫁人,看着都恶心。
冬菇在茶馆的角落里坐着,气得浑身发抖。
她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前世身体不好,她一直被教导凡事看开,修身养性,所以她的脾气一直很好。
可她此时此刻是再也抑制不住。
凭什么!
他们凭什么这样说?!
她蹭地一下站起来,决定不再听这些人的闲言碎语,她教养良好,不想与人争吵,况且她觉得自己跟这些人没什么好说的。
她走到门口跳上牛车,一鞭抽落,往罗侯的酒肆赶去。
一路上她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态,可是还是气愤无比。
样貌是父母给的,残疾也不是他想要的,凭什么这一切都要他来承担?
冬菇越想越难过,最后竟是要哭出来。
最后一个转角,她赶车驶进小巷,远远的,她便看见了罗侯。
那男人仍然是一袭青色粗布衣衫,坐在酒肆内的凳子上休息,木拐放在一边。
冬菇跳下车,小跑几步,站在罗侯的酒肆摊口。
罗侯已经看见冬菇来了,可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眼睛一直看着冬菇,也不说话。
&ldo;我来看你。&rdo;
没有得到回应,冬菇也不在意,她轻车熟路地推开旁边的小木门,走进酒肆,也不通罗侯说话,看见一个酒坛子上有污垢,便拿起抹布擦起来。
好几下也没擦掉,冬菇皱皱眉,四下看了眼,想找水沾一沾。
就在她扭头的一瞬间,手腕忽然被狠狠拉住。
&ldo;你为何还来?&rdo;
冬菇心里漏了半拍,挣了下,没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