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罗侯的手,可不是握得硬邦邦的么。
&ldo;还不说话……&rdo;冬菇鼻尖蹭着罗侯的脸,整张盖头让她弄得一处干一处湿,&ldo;你也不嫌我恶心。&rdo;
……
罗侯肩膀绷得像块铁石,可嘴里还是一句话没说。
冬菇坏笑着,手不老实地伸向他的下摆,贴着他的残端,慢慢勾画。
那残腿颤了颤,罗侯右手握住冬菇不规矩的爪子。他握得也不实,但也不轻松,冬菇悄悄挣了一下,没挣开。
冬菇讨好地哼哼两声,她见识过罗侯的力气,上次自己偷袭不成,手腕差点被他握折了。
她脸蹭到罗侯肩窝处,&ldo;相公,让娘子摸摸嘛。&rdo;
堂堂一个女人,声音腻得要流出油来。
罗侯不动,她就像那想讨主人欢心的猫一样,脸在罗侯肩膀上蹭啊蹭啊,软软的脸颊贴着他坚实的肩上,来回揉搓。
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松,冬菇心里偷笑,这个老男人,她吃透他了。
可她还是不敢停,不到罗侯彻底放弃抵抗,她都不能停,万一要是一着急,他心理没受住,难过了,那她就罪该万死了。
终于,罗侯慢慢松开了手。
本是自己希望的结局,也是自己料到的结局,可是真到了这瞬,冬菇眼睛却莫名一热。
她再不想戏耍这个男人。她轻轻地把盖头掀开。
罗侯坚毅平实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他似乎没有想到冬菇这么容易就掀开盖头,那黑漆漆的眼睛里带着些迷惑。
冬菇捧着他的脸,忘情地亲吻他。
&ldo;罗侯……罗侯,相公……&rdo;她无意识地呢喃,紧紧地贴着他的脸颊,只觉得离他再近都不够。
罗侯迟疑了一下,双手轻轻环住身前的冬菇。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手掌宽厚暖和,放在她的背上,温度一点点透进来,冬菇觉得背上苏苏麻麻。
她松开他,转身去桌子上拿了合卺杯,倒满了酒。
扭头,罗侯一袭红衣,血一样艳。
冬菇端着酒,走到他身边,轻轻道:&ldo;喝了这杯酒,我们向天叩首,便是夫妻了。&rdo;她慢慢跪在他面前,痴痴地望进他的眼睛。
&ldo;罗侯,你可想好了?&rdo;
她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她只是随口一问,可是出口之后心里却开始害怕。不知为何,她即怕坏的答案,又怕好的答案。
……
罗侯握住她的手,他手掌是那样的稳,只那么简单一扶,冬菇一点都颤不得了。
他抬起杯子,将自己的那部分一饮而尽,又将属于冬菇的那份推给她。
&ldo;呵……&rdo;冬菇捂住眼睛,无法克制地抖动肩膀,&ldo;呵哈哈哈……&rdo;
她一仰头,将酒混着眼泪,一起喝进肚。
你怕答案,他便不给你答案。
你我都是无根之人,漂泊半生,有幸上天开眼,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遇见彼此,你若问什么是缘,这便是缘。
一切天注定,便是缘。
他们喝了酒,罗侯弯腰,弯到一半冬菇拦住了他。
&ldo;我来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