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落月整理着上衣,低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你就不能帮帮人家嘛?”
梁越泽停下手头的动作,侧着头睨了她一眼,“还入戏了是吧?”
徐落月撇了撇嘴,“嘁”了一声,她没劲地将安全带系好,“你这人,今天穿得这么马蚤包有什么用?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梁越泽眼角微挑,满脸无语:“徐落月,你真是狗咬吕洞宾、农夫与蛇的最佳典范。”
话音未落,梁越泽便一脚踩下油门。车速飙升,红色的残影从众人眼前飞驰而过。
徐落月被惯性猛地往前带了带,她嘴里骂骂咧咧道:“梁越泽,你有病啊。”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突如其来地风重重地拍打在徐落月的脸颊,嘴里不停歇的徐落月被迫吃了一肚子冷空气,她扭过头盯着梁越泽,攥紧了拳头——
要不是怕影响了他开车,担心自己的性命不保,她真的想分分钟锤爆梁越泽的狗头。
“吹醒你了吗?”梁越泽一手掌着方向盘,轻轻瞥她一眼,眸光意味不明,口吻满是嘲讽:“垃圾桶里找男人的徐落月女士。”
徐落月一句回怼的话止在唇边,这件事说到底确实是她理亏,将梁越泽当工具人使唤。
人家明明好心配合了,她也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莫名其妙地就想跟他吵架。
但是她真的好见不得梁越泽今天这个德性啊。
不仅穿成这样,还开辆这么显眼又招摇的车是想闹哪样啊?
和他平时以往低调内敛的风格差太大了。
就像是一只发情的花蝴蝶。
徐落月微微摇晃脑袋,默不吭声,将这一切的不正常归于自己生理期的即将到来。
她长而卷翘的睫毛掩盖住了她的眼底的思绪,垂着眸子看起了手机,没再搭理梁越泽。
红色的保时捷往他们订好的私家小院驶去。
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入眼便是一个颇为古色生香的大厅,门上挂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小宴二字。院内曲径通幽,池内潺潺流水,花草树木枝繁叶茂,依稀之间还能听见数不胜数的蝉鸣声。
这辆颜色艳丽的豪车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将车在外面的车场停放好之后,梁越泽和徐落月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预定好的包厢,梁致顾娴以及徐弘阔三人已经在座位上叙起了旧。
“爸爸,干爸干妈,我们来晚啦。”徐落月人未到声先到,不好意思地向几位长辈抱歉道。
“我们随便点了几个菜,我让厨房先上,你和阿泽想吃什么自己再加。”顾娴是个眼尖的,在远处就瞧见两人的身影,便交代一旁等候的服务员可以开始上菜。
“好嘞。”徐落月笑嘻嘻地应道。
桌子是圆桌,顾娴挨着梁致坐,徐弘阔坐在他们夫妻二人的对面。徐落月先是和顾娴亲热一番,随即挽住她经久未见的老爹的手臂,眉开眼笑地坐在了他们三人中间的那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