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节斟酌了良久,也不知要怎么开口,后来卫节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从裴渊喜欢的沈二姑娘身上下手。卫节轻咳一声,“世子可是有心事?有关沈二姑娘的?”
裴渊一怔,“什么沈二姑娘?”
卫节说道:“世子去兰华寺不是想见沈二姑娘么?世子回来后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所以属下就猜测是沈二姑娘惹世子不高兴了。”
裴渊不动声色地道:“不是,沈妙怎会无端端的惹我不高兴了。”他打量着卫节的神色,只见卫节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他笑道:“也是,世子这么喜欢二姑娘,又怎会生二姑娘的气。算起来,再过些日子世子也要和二姑娘定亲了。”
裴渊大惊失色。
“什么?”
裴渊的表情委实吓着了卫节,“世子,这……这……你不记得了?”
“兴许是摔了脑袋的缘故,有些事情想起来特别模糊。不过你一说,我倒也记起来了。是圣上赐的婚吧。”
见裴渊面色如常,卫节才稍微缓了口气,附和道:“是呢,前阵子狩猎时,侯爷博得头筹,特地请旨的。世子与二姑娘当真是天生一对。”
裴渊问:“威远将军呢?”
卫节道:“威远将军摔了腿不能上场,是威远将军的二子魏子骞上场的,且魏子骞不精骑术,上马时若无威远将军托扶着,恐怕也是要在皇上面前丢脸了。”
裴渊蹙了下眉头,怎么在他印象中魏家四子个个都是精通骑术的。
卫节又道:“世子不记得了么?本来属下也是不信的,可是自从威远将军生辰过后,朝中百官才晓得威远将军口中值得骄傲的四子都是窝囊废,都是胆小怕事之辈,就连担任羽林郎统领的魏子昌都是虚有其表,全是靠着威远将军才爬到这个位置的,前些时日魏子昌还在秦楼楚馆里醉酒大闹了一场,被林御史参了一本,幸亏有威远将军担着,不然惩罚定是逃不了的。”
裴渊极是诧异,他沉吟片刻,又道:“我记得沈妙有个姐姐。”
卫节道:“是的,名字唤作沈婠。”
“如今在京城里?”
卫节疑惑地道:“沈大姑娘不是一直都在京城里吗?”一顿,卫节又道:“属下明白世子的意思了。沈大姑娘四年前曾在舟城待过一段时日,后来就被接回沈府里。说起这位大姑娘,京城里的人都晓得,虽是有个名声不好的母亲,但是却入了长公主的眼,前段时日长公主日日招沈大姑娘去府上作陪。甚至有不少说,沈大姑娘会是下一个李氏。”
裴渊久久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卫节忧心忡忡地道:“世子,不如还是把大夫叫过来看看吧。”
裴渊道:“不必,不过是一些事记不情罢了,其余的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还记得七年前我们路经郊外的一家农户时,你被他们的鹅追了大老远的路。”
卫节一听,倒也完全放下心来了,他摸摸鼻子,嘿笑道:“都是些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