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来了?”韩斐有些意外,笑道,“旁人都没有看出来呢。”
“小侯爷虽然一直笑着,可太过牵强,不如不笑。”周锦言哼笑一声,“这可是瞒不过我。”
“你确实是聪慧的。”韩斐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也不是因为花娘的事情,不过也有些关联。”
“听说那日敬王与你解围?你与敬王交好?”周锦言问道。
“曾经交好。”韩斐不在意道,“我本是禹王的伴读,与宫中几位皇子也多少有些熟识。禹王殿下如今有望称帝,我作为曾经的伴读,也常常被人讨好呢。”
“禹王有望称帝?”周锦言多喝了几杯,胆子也大了些,“若是没有称帝呢?”
韩斐笑着摇头,“这便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了。”又倒了一杯酒,两人碰了碰杯,“这天下谁做皇帝都无所谓。”
“有所谓。”周锦言面上满是红晕,眼神却是亮亮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当然有所谓。”
“为何?”韩斐疑惑。
虽然有些醉意,可周锦言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说。又问了一句奇怪的话,“小侯爷,人若是能预知几年以后的事情,你说会怎样?”
“自然是趋利避害,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韩斐道。
“我前些日子看了一个话本子,那人预知到几年后的事情,才知道自己过两年就会死去,可有一人能救他。那人与他相见相厌,他该不该去讨好那人?”周锦言醉意上头,双眸迷离,歪着脑袋看着韩斐。
韩斐也有些醉了,说道,“当然应该讨好。谁不想活着呢?”
“是、是啊,人人都说应该这样…”连团子都知道应该去讨好。周锦言趴在桌子上。
“可是去讨好厌恶的人…这样活着怕是会痛苦一辈子。”韩斐醉醺醺道,“那还不如死了,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再重来一世。宁做渔夫漂泊,不做皇亲贵胄…”
周锦言迷迷瞪瞪,没有告诉韩斐自己不仅没有讨好,还在加倍羞辱他。
“不过…既然生也是因为他,死也是因为他…”韩斐醉了脑子也有些迟钝。“不如离开他,让他从自己的面前消失,这样生死就不被他所影响。”
“对,说的对…”周锦言喃喃两句,醉倒在桌上。“凭什么、凭什么我是…”恶毒炮灰…
韩斐有心事,周锦言时时刻刻担忧自己会不会被杀掉,两人都是心事重重,几杯酒水下肚,都醉醺醺的。各自枕着心事昏睡过去。
沈琢一直守在门外,听里面之前还隐隐传来说话声,怎么突然就没了声音,忍不住上前。指尖刚碰到门又顿住,连忙去了楼下端了一盘水果又回了云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