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也想到妖妖一边哭一边凹造型暗暗勾引的模样,唇角弯了弯,“好,让她把握好,不要让二皇子接触遗诏。”
“是。”静影见沈琢又开始收拾周锦言画出来的首饰图纸,忍不住眼皮跳了跳,“君主,您这样尊贵的身份,只要一声令下,多得是奴婢帮您收拾,何必自己收拾呢?”他很难理解沈琢这样屈尊降贵的表现。
沈琢嘴角的笑意更深,“不必了,我更喜欢自己亲自做。”
静影忍了忍,还是应了声,“是。”
一整天都平静的像是毫无重要的事情发生,一直到晚上沈琢抱着他入睡,周锦言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等到周锦言呼吸平缓渐渐熟睡,沈琢睁开双眼,低下身子亲了一口周锦言的脸颊,从窗子静静翻身离开。
外面的大雪还在细细密密的下着,京都气氛紧张极了,几处埋伏的队伍隐匿在夜色中,城外一支训练有素地军队正守在门外,一人骑着一匹黑马,手握长戟,身着盔甲,黑眸如这墨色暗夜。
眼前城门慢慢打开,厚重整齐的脚步声逐渐走上前,顺从地跟随在沈琢的身后。这支队伍是地下王朝的死士军队,面上满是杀戮之意。手中长刀明晃晃地泛着锐利的光,朝着皇城行去。
皇城的门果然已经被敬王那支军队破开,整个皇城满是惊慌尖叫声和灼灼的火光,二皇子与十二皇子、敬王的手下厮杀起来,皇宫血腥之气冲天,血液洒满雪地,为这片白添了些别样的颜色。
沈琢身侧一死士应着命令,长啸道,“斩杀逆贼!匡扶明君!”黑压压的死士像是被放出的鬼魅,游走在这皇宫中。
二皇子本势在必得,即使那杂种弟弟回来又怎么样,四处都是自己的人,他只能死在自己手里,此时听说有一支浑身漆黑无任何标识的队伍进了皇宫,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便走了出去。
那支队伍已经逼近了乾清宫,皇城的四个出口都被死死地封锁住。慢慢成包围趋势将整个宫殿包围住。
这群死士身后被牢牢保护着的那个人一身银色盔甲,手握长戟,骑在马上神色冷漠看着,像是看着一具尸体。
远远地二皇子有些看不清那人的脸,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何意,二皇子喊道,“这位将士,若是归顺与我,我定不会亏待于你。”
这话的语气实在是猖獗,隐隐有种稳坐皇位的张扬之意。
“嗤。”沈琢冷笑一声,手中的长戟被一旁的侍卫扶住,递上一把弓箭。
不过一瞬,二皇子被射腹部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不止,两侧的侍卫连忙上前扶住二皇子,惊慌失措。
死士群中慢慢让出一条道路,沈琢走上前,脸色淡淡,“寿王殿下意图谋反,新帝仁慈,饶他一条性命,还不谢恩。”
“你!”一旁一侍卫狠狠瞪着沈琢,等看清他的脸后忍不住大惊,这人、这人自己见过。是那位周府公子身侧的人。当初还是因为周锦言相貌出色多看了几眼,这才记得这人。他竟然、竟然有这般权势!
二皇子虽然被射中腹部,却没有射中要害,此时毫无往日温雅的模样,破口大骂,“你竟然这般不识好歹!竟然帮着敬王!敬王不过是个杂种而已!你为什么会帮他!!难道是我给的金银不够多吗!”
能有这样的兵力的人,除了那位君主还会是谁?二皇子暗恨,若是没有他,自己赢定了的!
正说着,敬王也骑着马带着队伍过了来,一双绿眸犹如鬼魂之眸,看的二皇子后背发凉。敬王哪里还有往日虚弱的模样,整个人虽然笑着,却让人极为惊悚,尤其是他口中说出的话,“小十二已经俯首称臣,陆晚澜押解他去了地牢。这边也差不多了。几个小喽啰,都死了。”
本还希望隐匿在暗处的人能够帮一把自己,二皇子彻底绝望了,眼底满是憎恶,口中漫天漫地咒骂着,被堵了嘴押走。剩下不过是残兵败将,不足为惧。
这宫殿已经被烧毁,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厚重房梁倒塌下来,火光漫天,浓烟滚滚。
“君主!”静影从不远处飞奔而来,脚尖急促,“有些许人从旧宫殿废弃的狗洞逃走了!”
沈琢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走!回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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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言是被吵醒的,慌忙披上了衣服和狐裘出了门,耳边是明觉有些慌乱的声音。“也不知怎的,门外刚刚突然有人敲门,说奉新帝的命令前来斩杀逆贼,话还未说完似乎又被人堵住了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周府不少人都赶了过来,连周明辉也紧张地盯着周府的大门。“儿啊,这、这怎么回事…”
门外刀刃滑过皮肉的杀戮声令人浑身发抖,惨叫声和哀求声更是直击人的心脏。周锦言攥了攥火红的狐裘,“不会有事的,爹…不会有事的。”
声音渐渐小了些,那些狂妄敲门的人渐渐没了声息,一直到最后一声哭嚎消散,周锦言能感受到,恪守命令守在四处的暗卫还在门外,解决完这些人之后,又悄悄地隐匿起来。
心如擂鼓一般狂跳着,周锦言不知道会不会来第二波人,死死地盯着周府的大门。
周明辉有些站不稳,被柳绾绾扶住,身后满是侍从仆人,眼底满是惶恐。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脚步声混乱不稳,像是匆忙赶来的。周锦言身形不稳,身旁明觉全身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