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哥是做什么职业的?似乎不声多说话。韩大哥不笑时看上去挺严肃的。肯定是当领导的吧?”大伍比小伍大,却比曾雨没大多少。
曾雨见韩孟语不大搭理人家,赶紧圆场道:“我哥他是职业病,见谁都一脸的严肃,连我妹都怕”一不小心又将曾媛扯进了话题,曾雨觉得自己这祥说,有些不妥,于是煞住了话。
大伍一脸好奇地问:”韩大哥什么职业啊?小雨你还有妹妹?”
他将称呼变为“小雨”时,开车之人突然按了两下喇叭,其余两人看问前方,一条拦路狗被喇叭声吓得撒腿跑开了。
“这喇叭真强!”差点吓死人!
两人继续刚才的话题,曾雨答道:“我哥在法院上班的,话可少了,你别介意。”
大伍一脸崇拜地又夸上一阵,大伍先生居然在韩孟语面前谄媚了,曾雨突然觉得大伍先生与韩孟语的差距被明显拉了开来,曾雨十分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那样去形容,大伍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
曾雨趁韩孟语偶尔看她时,用眼神表达她的不满,责备韩孟语对人家的态度太过冷淡。
他装作对她的意见无感,一脸淡然地继续一言不发。
飞岩在距离莲花乡十公里的地方,虽然路况不是十分的好,但是也不稍一会儿,便可抵达。
韩盂语他们将车子泊在山脚下的停车场,非岩的洞口在半山腰,要爬上好一阵儿。曾雨替大家买好水,又问相熟的售票员要了一个票价折扣,三人便随导游小姐进入了了涧中。
飞岩可以说是整个市区内最大的一个岩洞,也是一个比较有特色的岩洞。开发的老板也做了些功夫,看上一看还是很值那个票价的。
洞内十分的宽敞,进入后感觉温度不如外面冷,导游小姐介绍说该洞冬暖夏凉,一般的岩洞,都有这个控温的功能。几人往里走时,洞内一片漆黑,开发者在不接待游人时行节约之事,是关闭所有的灯光的,导游小姐一路将灯打开,洞内乍亮。各种形状的奇石在五颜六色灯光的照射下,所历在目。
被导游解说一番,本来沉寂千万年的石头,都被赋予了生动鲜活的象征意义,让人对这些石头的形成,生出种鬼斧神工的惊叹之情来。
导游引着他们一直往里走,大伍先生显然被洞内景致吸引住了,听导游小姐的解说听得滋滋有味,不时比划着,曾雨起初跟在他的旁边,因为对洞内景物比较了解,有时也作一些小提点,韩孟语一直跟在他们后面,没说过什么话,有的时候在极暗湿滑的地方,他会提醒曾雨小心脚下。
大伍先生是在贸易公司做事的,喜欢研究投资,对于这个岩洞的开发生出些兴趣来,在一边听导游小姐讲解时,一边探听着开发这个洞的成本资金和营利情况,曾雨见大伍先生更有兴趣将话题转在投资收益上,于是也就不再多言,只随着导游的游览进程,跟随在后。
进到整个岩洞中部时,有一段路因为灯光损坏,变得十分的黑暗,导游提醒着大家小心,大伍先生经导游提醒方想起回过头来,将手伸问曾雨,想扶上一把。
“不用不用,这里我挺熟的,你只顾往前走变行。”曾雨见他伸出手来想也不想地回拒掉。
大伍先生见人家姑娘拒绝,也不好意思唐突了,提醒她注意后便转身继续跟着导游小姐往前走。
曾雨低着头,看着脚下,光线虽暗,却隐约可辨那些反射了些水光的岩石,手在伸向铁栏杆时,在空中被另一只手握住。
曾雨诧异地转头看向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的韩孟语,不远处的彩色灯光淡淡地映在他的脸上,让她看不出他的神色。她抽了抽被他握住的手,他便紧了紧,然后直接将她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在口袋里与她十指相扣。
曾雨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心跳如擂的感觉,甚至有一会儿,她觉得他们似乎又回到两年前,他们在父母的眼皮底下,偷偷地牵手,偷偷地踩对方的脚背,在无数个黑暗的夜里,偷偷地拥抱,偷偷地亲吻
现在,他在她相亲对象面前,故伎重施,是何意图?
他现在这般行为,是余情未了?是桃衅?是为难?或者,是吃醋?
又或者,只是他想!
曾雨一直都知道,他就是那祥的人,想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他敢想,他便敢做,很多时候,他甚至不去考虑其他人的想法,就像他以前毫不畏惧旁人目光,毫不顾及父母感受,一个劲地逼她。他何曾怕过什么?什么道德、规矩、限制啊。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只要法律允许,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低下头来,手在他的掌心扭动着,挣扎着,却挣脱不了他的五指山,他们从一前一后的位置变成了并肩而行,晦暗的光线无法让他人发现他们的斗争,他口袋里的秘密,除了他们自己,谁也无法知道。
“你这是干什么?”趁导游小姐用小喇叭讲解时,她压低声音质问他。
“我最重要的东西遗失了,无论谁拾得,不管对方是善意取得还是恶意取得,我都有权要求他物归原主。”他不看她,却用同样低沉的声音轻浅地回应她。
他的话,让她的小心肝持续扑通着,曾雨一时觉得有些茫然,他这个时候说这话,什么意思呢?他不是有女朋友了么,来纠缠她做什么呢?曾雨又在他口袋里挣了挣,他的手丝毫未松。于是曾雨有些生气。她对他将她物化的比拟十分的不满,恼怒地回道:“你丢了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