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这么放过他们?”
“我有安排。”
楚桑落看过那对夫妇的案子,其中提到了案发地点。像这类的事,到当地去打听一下,基本就可以确定信息。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即便他们已经举步维艰,也没有特权。
她从来都不是善男信女。
简方舟双手抱臂,“要我帮忙吗?”
“还不急。”
闻言,简方舟眉梢一扬,“有什么想法?”
楚桑落抬眼,“我是律师。”
律师就要选择律师的方式—告。
简方舟插科打诨,“学以致用,很可以。楚律,我支持你。”
他们这种家世的,对付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大多是不怎么光明的。也就楚律会光明正大地用法律,实事求是,依法维护自己。
楚桑落不予置否。
这一交代完,楚桑落就不怎么说话了。
饶是简方舟千方百计地找话题,绞尽脑汁地讲玩笑话,她始终是兴致索然的样子。
面前的一杯茶都已经凉了,简方舟实在是受不住她的冷淡,也不挖空心思再去讨她一句话,准备喝口茶就走。
不想,楚桑落冷不丁地说,“你还不走吗?”
简方舟一口凉茶还没咽下去,差点被呛到。他搁下茶杯,语气夸张,“用完就扔吗?”
楚桑落完全不理会这句有歧义的话,心平气和地回:“作为老板,你应该给员工树立一个标杆。不要迟到早退。”
这么正经一个理由,把简方舟噎了下,说:“我立马就去律所。”
他拔腿就走,王婶瞧见他,问:“不再玩会儿吗?”
“楚律叫我去上班,”他说,“楚律最大,不能不听。”
说到这,一双俊秀风流眼挑出弧度,像是感到很好笑。
一直走到外面,坐到车里,他心情都很不错。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愉悦维持了这么久,更别说,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
他细心点便能发现这辆车从他来就在,直到他离开也没挪动半分。
而这辆车的驾驶位上,正是江与鹤。
腕表指针走过半圈,意味着简方舟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
他们说了些什么?
为什么简方舟这么开心?
他眼眸发暗,腮帮咬紧,死死盯着简方舟离去的方向。
转眼,他望着别墅三楼,寞落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