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脖子上那只手动了下。
下一秒,江盛祠缓缓松开了他。
江盛祠眸光垂落,停在他脸上,像是在观察。
陈星河表情懵然,与他对视,显然还没从刚才那一幕回过神。
直到旁边传来一道女生激动地尖叫:&ldo;啊啊啊啊‐‐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一对!我就知道‐‐&rdo;
几乎喊破了喉咙。
周围一阵笑。
尖锐的嗓音也将陈星河从愣神中拉了回来。
周围有人在笑,有人在闹,有人在吹口哨。
好不热闹!
江盛祠眼皮半垂着,一直在观察陈星河的表情。
他潮湿的睫毛轻掀了几下,嘴唇被雨水打湿,陈星河抬手抹了把唇,抬眼瞄向他。
四目相对,陈星河这才彻彻底底从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狠狠剜了他一眼。
江盛祠笑了声。
一首摇滚曲结束,新的乐队上场,大家的兴致才逐渐从这场意料之外的是件转移,将注意力投注到台上。
陈星河也面向舞台,安静地听歌,眼皮耷拉着,嘴唇微压。
这回他眼睛都不往大屏幕上瞄一眼。
江盛祠看他半晌,眼睛一眨,眸光垂了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半场音乐节,周围不时有人带着嬉笑的表情转过头去看他们。
陈星河绷着脸,盯着舞台,目不斜视,恍若未见。
周身弥漫着一股&ldo;我现在很不好惹&rdo;的气息。
耳尖却一直红红的。
隐隐在发烫。
毛毛细雨飘飘洒洒,模糊了视线,陈星河抬手压了压雨披的帽子,想将红到发烫的耳朵藏起来。
……
他倒也不是生江盛祠的气,一个吻而已,压根屁大点事都不算。
谁他吗还没亲过、摸过好兄弟?
……就是这种情绪有点复杂。
雨珠大了点,从天空砸下来,落到台上的乐手身上。
陈星河看着台上长发被淋湿的女歌手,她拿着话筒在细雨里纵情歌唱,画面有些震撼。
前面不远处有女生转过身,偷偷对准陈星河跟江盛祠拍了张照。
陈星河从余光瞥到,神情有些微妙,不自觉抬手摸了摸鼻子。
没多久雨下大了,歌手也穿上了雨衣,有不少人开始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