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拉住我,力气很大,我觉得疼。她语气不善地说:&ldo;他睡下了!你不要去吵他。&rdo;
我积压了一个晚上的怒火,但我此刻疲惫伤感,没有力气爆发。一个长辈也不该和晚辈计较。
我淡淡挥去她的手,&ldo;我不会吵到他的。&rdo;
她一下拦在我面前,&ldo;他睡前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来打搅他。&rdo;
我冷笑,&ldo;等他当了皇帝再说这话。让开,或者我们两个在这里大吵大闹,直到他醒来。&rdo;
&ldo;我已经醒了。&rdo;一声冷淡的声从楼梯口传来。
泰然拄着拐杖站在那里,神色漠然。
我眼睛一湿,&ldo;泰然……&rdo;
&ldo;很晚了。&rdo;他开口打断我的话,&ldo;都先睡了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rdo;
他转身离去。
王佳佳很不友善地瞪着我。
我忽然忍不住出言讥讽她道:&ldo;告诉你一声,这房子是友人提供,并不是泰然名下财产。&rdo;
说完了又觉得没意思,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
我留下一脸青huáng的她回房了。
她还年轻,还爱做梦。
可我何尝不是呢?只是我已不再年轻。
那夜我是服了药才睡着的,并且一直接连不断地做梦。
先是梦到泰然对我冷言冷语,嫌弃我做的一切事。又梦到妈妈嘲笑我说: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那个小子不过一张漂亮脸蛋,他那里懂得珍惜你,对你好?然后还梦到一个极其可爱的婴儿,还不会说话,要我抱。我伸手过去,忽然旁边一个人抢先将宝宝抱起。那个面目不清的女子厉声质问我:你这个女人要做什么?你可知道这孩子是泰然的骨rou。
我惊醒。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天边有一线血红,那是日出的前兆。山野间一片寂静,只闻风过山郦的声音。
我移动着酸痛的手脚,慢慢坐起来,长叹一口气,把脸埋在手里。
&ldo;累了?&rdo;
我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坐在y影里。
他站了起来,正是泰然。
果真也是一脸憔悴。
我心中一阵钝痛,对他伸出手。
他过来紧紧拥抱住我,脸埋进我的颈项里。我敏感的皮肤感觉到他湿热的呼吸。
我扶正他的脸,凝视他。那双总是闪耀着自信光芒的黑亮眸子里此刻盛满忧愁,黑暗里的他,看起来分外脆弱。
我抵着他的额头,搂紧他的脖子,轻声呢喃:&ldo;都会回来的,一切,属于你的,都会回来。&rdo;
他半晌才说,&ldo;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悲伤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rdo;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ldo;你别这样。&rdo;
他抱住我,细碎地吻着,&ldo;别哭,我最怕女人哭了。&rdo;
&ldo;我心疼得很。&rdo;
他不说话,把我紧搂在怀,拉上被子盖住我们俩。
我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上,埋进他温暖而清慡的气息里。
这段时间的修养让他的身体迅速恢复。手臂间的他的躯体明显比前段时间厚实了一些。我的手不由从他的腰一直往上滑去,几分贪婪地摸着他光滑的皮肤,和结实的肌rou。
泰然动了下身子,抓住我的手,声音带着责备:&ldo;木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