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阑突然说:&ldo;我先接个电话,一会打给你。&rdo;
电话就这样断了。
时涵不高兴地挥拳,轻轻敲在墙面。
重了舍不得,不打心里又不舒服。
过了有分钟,杜山阑重新打回来,跟他说:&ldo;不准再闹了,乖乖在宿舍等我,到了叫你出来。&rdo;
时涵努力忍住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微笑说:&ldo;嗯,知道了,我给你点了份外卖,应该马上要到了,记得亲自去拿哦。&rdo;
说完,他忙不迭把电话掐断,不给任何提问的机会。
要不是他就站在俱乐部里头,今晚真要信了杜山阑的鬼话,当他在为公司家族的事焦头烂额。
他把背包放下来,拿出最为关键的道具‐‐兔耳朵发箍,小心地戴到头上。
曾经为了蹲杜山阑和克服怕水的毛病,他来茂华的次数比去图书馆复习还勤,这边都是私人泳池,会员全是杜山阑的人脉,客流量最高时也没有几位客人,而且大都呆在自己的场馆,外面走廊冷清得跟闹鬼一样,只有俱乐部的服务生偶尔走动。
服务生嘛,什么大世面没见过,再说人家专业素养很高的,见到了也会装没见到。
戴好发箍,时涵把外面裹的脱下来,这回没有高跟鞋,配运动鞋不好看,索性不穿鞋了。
拉开更衣室的门,时涵满心在想:他为杜山阑付出牺牲好大。
好在,可能时间晚了的缘故,通道里一个人没有,四处安安静静,并没几个有钱人会像杜山阑一样大晚上跑来锻炼身体。
他适应了下冰凉的地板,朝杜山阑那间走去。
不多远的距离,走到门口,他按下门铃,粗着嗓音对里面道:&ldo;杜先生,你的外卖!&rdo;
有些出乎意料,话音刚落门就开了,杜山阑披着浴巾站在门内,身后还有好几个人,坐在水池边的沙滩椅上喝酒。
如果头顶那对兔耳朵是真的,此时定然直挺挺地竖起。
那些人很自然地被吸引往这边看,没有几张熟脸孔,唯一的熟人是老朋友裴林。
时涵从脸颊开始发烫,迅速烧遍全身,心跳呼吸和思考全部暂停。
杜山阑猛地反应过来,扯下身上的浴巾,一把给时涵裹了起来。
泳池边的一群老板还算淡定,可能平时没少玩,也可能知道给面子,只有裴林笑哈哈地打趣了一句:&ldo;杜总,会玩!&rdo;
其余人附和起来,&ldo;是啊是啊,还是杜总会玩……&rdo;
杜山阑眼神快要炸裂,充斥的人全是怒气。
他不管身后调侃,一步踏出去,砰一声把门带上。
时涵好像吓坏,耳朵一高一低耷着,艰难缓慢地开口:&ldo;哥、哥哥,我、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