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骂人的话都到嘴边了,想了想回复:【要荆丛辙当我老婆,我可消受不起。】
舒梓媛把&ldo;哈&rdo;字打了满屏幕,然后回:【做什么美梦呢,你铁定是被压的那个。】
无论如何都说不过舒梓媛,曲笙炸毛:【滚滚滚!】
舒梓媛不在,乐队少了主心骨,排练都变得散漫。
明明荆丛辙一口答应了辞职的事,曲笙反倒犹豫了。辞去这份工作,却不能搬出去住,只是当一个自由的无业游民,无法在根本上解决问题。
曲笙想了好久要怎么跟荆丛辙说通这件事,最终的结果都是被对方说服。
他的谈判能力在荆丛辙面前几近等于没有,只能干瞪眼,迷迷糊糊被牵着走。
十二月初在一家小型酒吧有一场演出,舒梓媛露面了,匆忙唱了两首歌,又被夺命连环call,迫不得已先回去了。老板倒是好说话,把他们调整到前面,演出结束时十一点都不到。
曲笙不喜欢被管束,荆丛辙越不要他做什么,他就越想挑战一下。
这场下台后他跟胖子坐在一块喝了点酒,小开也在,后来提前回去了,他租的房子离这里远,临走前让他们也早点回去。
胖子爽朗笑道:&ldo;放心好了,就喝这一杯。&rdo;
他天生乐天派,和曲笙一样心里没数,一喝喝到快十二点,还是曲笙先说:&ldo;是不是有点晚了,我该回去了。&rdo;
&ldo;噢噢对,忘了你有门禁。&rdo;
胖子的话一出口,精准戳中了曲笙的痛处,屁股都抬起来又坐了回去。
&ldo;也不急于一时,把这杯喝完吧。&rdo;
胖子的酒力不行,起身说要去躺厕所。
两个人马上就要走了,曲笙在门外面等他,没一会儿听到呕吐声,不放心探头问了句:&ldo;你没事吧?&rdo;
胖子说没事,让他先回去拿衣服。
曲笙拿完衣服发现胖子还没出来,只好在外面走廊等。
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手腕忽然被人从身后抓住。
他回过头,看到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乱遭的头发,带有胡茬的脸庞,紧张地舔干裂的嘴唇,并俯下身压低声音。
&ldo;你自己一个人回去?&rdo;
那股混着浊气的呼吸喷洒在曲笙的脸上。
曲笙立刻皱起脸,错后一步想要挣开,手腕却被那人死死抓在手里,他气急:&ldo;你他妈谁啊?&rdo;
那人愣了下,&ldo;你不记得我?&rdo;
曲笙一面重复那句话一面挣脱,发现这人的力气远比他要大得多,连忙转头喊胖子的名字。
离卫生间有一段距离,没能得到应答。
那人很急切地趋近他,&ldo;你不记得我了?你还给我签名,还冲着我笑,果然是万人骑的婊子,对着谁都能张开腿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