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何况唐子玉本就是个偏激的性子。&rdo;
&ldo;只要稍加引诱,她便会做出很疯狂的事情来。&rdo;
姬以羡揉了揉她的头:&ldo;好了,这事已经过去了。&rdo;
&ldo;是啊,过去了。&rdo;沈梨深吸了一口气,将头抵在了他的颈间,闻着令她心安的气息。
她缓缓地瞌上了眼。
所有的光明在她合眼的那一瞬湮灭,黑暗侵袭。
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中,她还是沈梨,还是大秦的郡主,只是那一年她并没有沈轻推下毁容推下山崖后,又卖去肃州。
她替沈安父子三人求了护身符后,便归了家,等着来年春日宴宴。
她凤冠霞帔,被秀雅清贵的青年牵着进了东宫。
红烛摇曳,良人归来。
至此,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卫砚进宫将他的婚事同嘉宁帝提及的时候,果不其然被骂的是狗血淋头。
不过好在总算是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并且要求越快越好。
皇帝的都开了口,下面的人又哪里敢怠慢,便连忙择了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半月后的,初九。
期间沈梨进宫一趟,同嘉宁帝请安后,又被人接去了太后的宫中,她虽是对卫砚骂声不断,可瞧着沈梨的目光却是掩不住的欢欣。
近来宫中白事不断,是该有一两桩喜事冲冲了。
卫砚娶沈梨那日,排场极盛。
他带着迎亲的队伍围着金陵城绕了一圈后,这才欢天喜地抬着喜轿回了王府。
林弦站在角落中穿着大红的喜服,小心翼翼的牵着另一个女子进门,她抑制着心中的酸涩,冷冷地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沈轻:&ldo;你瞧,我说过的吧,就算殿下带你回来也没什么,一日为妾终身是妾。&rdo;
&ldo;我是妾,你以为你又好在哪里。&rdo;
&ldo;我就算是妾,那也是殿下用轿子正儿八经的抬回来的,是良妾,不像你……&rdo;林弦伸手按在她的肩上,&ldo;只能缩在见不得光的角落中,无名无分。&rdo;
&ldo;无名无分又如何。&rdo;沈轻一双眼阴沉的似乎都可以滴出水来,&ldo;我就算无名无分,只要你在王府一日,我便能压你一头。&rdo;
&ldo;如今王妃过府,你觉得你还有作威作福的机会吗?&rdo;林弦心情极好的笑着,&ldo;主母若是要你死,你绝瞧不见明儿的太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