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未风的声音和过去一般充满磁xg,歌声传入司凌云耳内,她听得怔住,等他停下来,她禁不住问:&ldo;你们又在合作写新歌吗?叫什么名字?&rdo;
&ldo;这是阿恒几年前在广州时写的,名字是《为你歌唱》,阿乐听了以后说很适合他剧本的qg境,特地打电话来说想要一个小样,看能不能一起推销出去。&rdo;
司凌云前天也接到了李乐川的电话,&ldo;真好听,可是完全不像阿恒以前的风格。&rdo;
&ldo;是啊,我完全想不到这家伙自己写的歌词也这么厉害。只有失恋的人才写得出来,我有没有说错?&rdo;
曲恒总算开口说话了,对卢未风的打趣不置可否,&ldo;得了,我只写了一段而已,一直没有最后完成,副歌部分还得你来。&rdo;
服务生在楼梯口叫卢未风,他站起身,&ldo;我等会儿再上来。&rdo;
曲恒放下随手拨弄的贝斯,拿起一罐啤酒,却没有打开,只顾看手里的笔记本。
她没话找话地说:&ldo;今天不用去接可可吗?&rdo;
他头也不抬地回答,&ldo;她今天在市区酒吧唱歌,jiāo通方便,不用我接。&rdo;
&ldo;阿乐昨天打电话给我,说剧本的事有眉目了,你会刮胡子吗?&rdo;
&ldo;看吧。&rdo;
她不耐烦了,&ldo;大哥,前几天在我办公室还好好的,怎么又开始摆张臭脸给我看了,我又得罪你了不成?&rdo;
他终于放下笔记本&ldo;你又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了吗?&rdo;
司凌云回过神来,懊悔挑起这个话题,却没法否认。
&ldo;我没权力过问你的私生活,不过,我记得五年前那天你从他家出来的样子。你一向骄傲,如果不是伤心到极点,绝对不会肯在别人面前示弱。你现在还是跟他在一起,真的爱他爱到愿意忘记伤害的地步了?&rdo;
她一口否认,&ldo;我说过,我不爱他。&rdo;
&ldo;你家境优越,可以有很多选择,可你选择和一个不爱的男人厮混在一起,又算是什么?我还以为几年不见,你应该多少长大,能够认真对待生活,不再像以前那么任xg无聊了。&rdo;
他以前尽管冷淡,偶尔嘲讽她,倒从来没有用如此严厉的口气跟她讲话。可是她却根本没有拍案而起,叫他闭嘴少管闲事的力气。她只将剩下的啤酒喝掉,站了起来,并不看他,漠然地说:&ldo;有一点你弄错了,任xg那个词,早就已经离我很远了。&rdo;
她下楼,碰到卢未风正要上来,&ldo;这么早就走?&rdo;
她笑道:&ldo;明天还要上班啊,阿风,我很喜欢刚才那首歌,完成以后再唱给我听,好吗?&rdo;
&ldo;好。&rdo;
&ldo;再见。&rdo;
司凌云坐入停在路旁的甲壳虫内,摇下车窗,将椅背放倒,随手按了cd播放键,放的是爵士乐专辑,她只在拿到车后,集中买了一次cd,居然没选一张摇滚歌手。
远离她的,何止任xg,还有她充满不安定想法、激烈qg怀与快意恩仇的青chun时光。
关于为什么要跟傅轶则在一起,她当然可以有很多解释,不过那些解释,只够用来说服她自己。她不能否认与傅轶则在一起后,她并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她和他共处时,多半是开心的,哪怕她对自己宣称那只是身体快乐,可如果还要为此去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别人,未免虚伪。
她一向我行我素,本来不希冀旁人理解,不在乎别人看法,可是她确实被曲恒刺痛了。也许曲恒是唯一见证她那段伤害的人,他和她一样不曾忘却,透过他的问题,她似乎猛然间看清了她行为悖逆可笑的地方。她力图保持一段看似洒脱轻松的关系,不在意他的目的,也不打算去爱他。这样下来,rou体也许得到了满足,可是心底那片空虚未能填上,反而更加放大了。被忙碌的工作、淋漓尽致的做爱打发掉的寂寞,不知不觉中变成更为深刻的孤独感,悄然侵蚀内心。
手机响起,她懒懒拿起来,是司建宇打来的。
&ldo;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rdo;
&ldo;小云,我想找你谈谈,你现在有时间吗?&rdo;
她实在没心qg跟他谈公事,&ldo;明天上班谈行吗?&rdo;
&ldo;是我的私事,不大方便在公司谈。&rdo;司建宇的声音有几分压抑,&ldo;小云,我很抱歉要占用你的时间,可是这件事我只能跟你谈了。&rdo;
&ldo;好,告诉我地点,我马上过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