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盛瑜拿起桌子上的白纱布和碘酒,陆权泽面上带喜的走了过来坐下。
上一秒心里还美滋滋的,但是下一秒直接疼到面部扭曲。
盛瑜拉过男人温热的手,在触碰的一刹那有片刻的恍惚,但手上拿着的棉签依旧毫不客气的直接怼在了男人的伤口处。
“嘶。”陆权泽倒吸一口气,心里悲喜交加,感觉酸爽。
“疼?”盛瑜眼都不抬的问道,手上的力度依旧不减。
“怎么会。”陆权泽放缓了语气,龇牙咧嘴的温柔道。
“那就好。”盛瑜抬头给了他一个好看的笑,看来还是下手太轻不疼啊。
给陆权泽包扎完毕后,盛瑜松开了他的手。
男人有点不舍但飞快的将袖子放下,以至于盛瑜不得不稍微关注了一下陆权泽的手腕。
上次某人不是说烫伤的么?
怎么一看好像……是一块黑色的刺青?
“你纹身了?”盛瑜随口问道。
陆权泽一愣,缓缓的点点头,“嗯,有段时间了。”
盛瑜仅仅是客气一下,免得两人尴尬,并没有兴趣了解男人这个纹身的来由。
于是陆权泽的期望注定像个放久了的气球,一点一点的憋了下去。
“那我先出去了,你休息一会也来吧。”盛瑜站起身,口气随意的说道。
“好。”
陆权泽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他再次解开洁白的袖口,露出那一针一针深深刺刻在皮肤上的色素,拼凑出一副图案。
一条跃出水面的小鱼,嘴里牢牢的叼住那悬在半空的美玉,它眼里的坚毅让所有人都明白,离开水的怀抱与含住玉所带来的窒息并不能阻止它的决心,生死纠缠不可分离。
到底谁是鱼,谁是玉,亦或者这最后的结局谁都不是。
此题,注定无解。
陆权泽已准备好用一生的时间去探索,这最终的奥秘。
他注视着那小小的一尾鱼,将他囚禁的一尾鱼,随着每一次呼吸脉搏的跳动,全身的血液涌入心脏,至死方休。
萧老的宴会十点就结束了,老人家经不起折腾早早便休息去了。
留下一大厅的客人开着舞会尽情狂欢,整个列格斯酒店将承包他们接下来一天的吃喝玩乐。
老一辈的人早早离去,留下年轻人放肆交际,盛瑜被这灯光照的头昏,脚下早就抹油想撤。
“小瑜,你要离开么?我和你一起。”
劳勤秧不知什么时候从人群里走了过来脸色有点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