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誉又补了一句:“不管你考虑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我都不同意。”
冬宁说:“你凭什么不同意?我要跟你分手。”
盛誉听她说分手也挺习惯了,凉凉地扔下一句:“我不要。”
盛誉走了以后,冬宁继续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
她感觉自己有点起不来。
并不是困。
可能是觉得起床以后要面对的事情太多,所以她才起不来。
放了暑假,不用上课,有同学叫她出去玩,冬宁基本上不回微信。
她也没去医院,在家待了好几天。
盛誉不在的时候,她就在床上躺着——盛誉在的时候,她其实也在床上。
但逃避对坏日子不会有任何改善。
冬宁让自己离开了床,在盛誉没意识到的时候,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只不过,每次盛誉去洗澡,她还是看他的手机。
出价的人挺多的,其中一个对盛誉说,他那个东西也就值四五万,但他们公司不差钱,愿意出二十万。
冬宁没忍住,把那个人给删了。
盛誉擦着头发出来,先去厨房煮面,煮到一半,回卧室来拿手机。
他从冬宁身边把手机拿起来,逗着问她:“今天删了几个?”
“你别卖了。”冬宁说,“网站,我不想让你卖。”
“我不会贱卖的,卖车的钱还有呢,不着急,我答应你,会好好找个买主,你男朋友不是傻子,宝宝,别担心。”
冬宁说:“别那么叫我。”
盛誉笑着单腿跪在她身边,挨过去亲她:“那我怎么叫?老婆?你也不让啊。”
冬宁猛地躲了一下,幅度太大,盛誉的动作僵在那里,沉默了会儿,很快,表情又恢复了正常:“出来吃面。”
本来是面对面坐,但盛誉非要换一下座位,跟冬宁挨着。
吃了没几口,冬宁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名字,没打算接。
很快,又打来第二个,盛誉说:“接电话。”
冬宁没办法,只好接了。
“这几天都联系不上你,咖啡厅的工资结了,给你转微信还是银行卡?还有你上次说家教还能再接一个,我刚听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