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唐灼见就走了,走的时候还笑着说:“哦对了李老师,我期末考试能正常考吧?”
但他没有得到回应。
天空有鸟,水里有鱼,别人的奇迹仅供参观,而自己只需要做自己。
如果不认为那是失去,那就没有失去,如果不认为对自己造成了伤害,那伤害就不存在。
唐灼见在路过的花坛长凳上坐着,久违的买了一包烟来抽。
他的音色干净,不需要烟嗓来让他的声音更有磁性,所以抽烟是少之又少的,但烟和酒,的确足够麻痹自我。
他是独生子,或许他离开家的时候两个长辈并无所察觉,可是随着他们年纪越来越大,那些需要依靠别人得到的满足感就越来越明显,同龄人也许快抱孙子了,可是他们连儿子都下落不明,着急吧,可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唐灼见嗤笑一声,无力地靠着靠背,一时间情绪汹涌,又悄然平息。
不知道在这儿坐了多久,直到微信收到别寒的消息:[还没过来?]
唐灼见:[刚下课,马上来。]
唐灼见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顺手从旁边草坪里面挑了五个形状各异的石头,再用他上课做笔记的马克笔在这些石头上画了几个简笔画带走了。
当闻海山拿着自己的石头的时候,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抬起手,将石头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然后捂住自己的牙。
“是真的石头啊。”闻海山眼含泪水。
“……”唐灼见只觉得自己嘴角在抽搐,然后还向他解释到:“这是我认为最可爱的一块了,所以上面画的也是最可爱的,才送给你的。”
闻海山单复转来转去看了半天,抬起头,一言难尽地说:“哥,你觉得乌龟最可爱吗?”
“不可爱吗?”
“嗯……可爱。”闻海山艰难地点点头,虽然有点遗憾不是吃的,但还是将石头当宝贝一样捏在了手心里,接着凑了个脑袋过去看别寒的。
别寒手心里那块石头比闻海山的还要小,但是更光滑,闻海山瞧来瞧去不确定地问:“这是啥?床?”
一张床上躺了一个熟睡的人,旁边还有一个钟,指着十点,本来闻海山还不确定,结果唐灼见点了点头。
闻海山觉得唐灼见的品味有些奇特,好在别寒倒没有露出不喜欢的表情,笑着问他:“床是什么意思?”
“是希望你这个工作狂早点休息,多点休息时间的意思。”唐灼见说。
“哦?”别寒笑意更浓,闻海山打了个冷颤,默默退后了一步,用极小极小的声音凑到别寒耳边说:“老大,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