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文人雅士的风格,并且江赢在信中提到,虽说他们属于敌对,但在诗歌美酒面前不论朝堂。提醒他说,一切都是形势所逼,望大都督与他二人做最后一晚的诗友。如大都督不信任,江赢会亲自到府门口相迎,将剑递与大都督,如大都督发现有所不妥,可随时取江赢性命。
看着这字数不少的书信,肖炎深感江赢的诚恳,并且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对江赢也是颇为欣赏。
如他不来,便真显得小人之心了。
其实江赢说的对,一切都是形式所逼,如可以,他何不想与爱人坐看百里黄沙,肆意人生。谁愿回到这暗流涌动的地方搅动风云。
肖炎话落,江赢看着他目光异常诚恳,立即跪在了地上,“大都督,是江赢骗了你,江赢此次找你前来是有着天大的事与你商议。”
见此,肖炎立即上前扶他,“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起来说。”
江赢仍然跪着,“明日大夏便会大乱,廖封密谋篡位,大逆不道,江赢希望大都督为陛下效力,匡扶正主。”
听闻,肖炎看着跪在的上的人,收了扶他的手冷哼一声,“如果是这件事,那就恕我不能答应了。”
江赢抬头,“难道大都督就忍心看着大夏百年基业毁于廖封之手?”
听闻,肖炎露出一丝嘲讽,“难道当今的陛下就是明君了?不理朝政整日沉浸在玩乐当中,昏庸残暴,荒废基业,我到是觉得太傅比陛下更能管理好这个国家。”
听闻,江赢起身,面对肖炎,并没有放低姿态,对着他的目光义正言辞,“陛下只是表面荒唐可私下却是个爱民如子的明君,朝中局势廖封只手遮天,并且早已包藏祸心,陛下的圣旨还不如他的军令,他嚣张跋扈想必大都督都看在眼里的啊,陛下不得已才营造假象掩廖封耳目,只得韬光养晦等待时机。”
“并且大都督常年征战在外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廖封他结党营私视朝廷法纪于不顾,陷害忠良无法无天,已被廖封逼死的礼部尚书高绍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都督家中乃世代忠良,若侍奉这样的奸人,恐污了世代的名声啊!”
江赢激昂的话落,肖炎眼神晃动,确实,他听说了高绍大人的事,高绍乃两朝元老,名声口碑在朝中有目共睹,他对高绍贪赃受贿也有诸多疑虑。肖炎甩袖背过身去,“我又怎能听你一面之词。”
江赢转到肖炎面前,拿过抽屉里密函,“大都督,你看,这些都是陛下与各州密探往来的书信,其中都是治理之策。还有密探发现的问题,与陛下的应对之法。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明着陛下时刻都关注的天下事,并未不理世事,至百姓于不顾。”
“有这样的明君治理国家,难道不好么。”
江赢言语诚恳,肖炎看着手中书信,其中有的书信上面墨痕已淡,说明存放的时间很长,有的很浓,说明是近期所书。肖炎快速的一张张翻阅,眉越皱越深。
见肖炎已经动容,江赢便开口,“大都督”
然而话还没说就见肖炎将书信都塞回他的怀里,“你不必多说了,今日就当我没来过。”
话落就大步向房门外走去,江赢叹息一声,“大都督,廖封为人奸诈,生性多疑望你好自为之吧”
江赢欲言又止的警告声落,顿在原地的肖炎便头也不回的出府了。
而江赢看着已经消失的背影,隐隐的笑了笑,看来已经成了一半,其实肖炎是个有血性的人,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有一颗赤子之心。
只不过他依然放不下廖封从小的教导与亲情,不过此次回去,他认为的父子亲情也是时候破灭了。
廖府
廖封看着手中的密函,都是陛下亲手御笔,上面还有肖炎的亲笔标注,证据确凿啊,要说一件他可以不信,两件他可以查证,但第三件,却叫他不得不信!
“吃里扒外的东西!”廖封气的手直发抖。
这时,从外急忙跑进房内的侍卫跪地,“太傅,兵符已经找到”
廖封看着那兵符,一把接过,目光阴狠,“那这畜生也就不必留了!”
“务必今晚让他消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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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肖炎回府,刚进书房便发现诸多翻找的痕迹,当下心中一惊,快速走到桌案后打开抽屉,果然,兵符已经不见。
而正在这时,身后杀气乍现一道凌厉的剑光袭来,肖炎险些躲过,数道黑影向他袭来,府外也是一片厮杀声。
而屋内的人越来越多,肖炎身上也出现了多处伤痕,纵使武功再高也渐渐落了下风,而就在这时,屋内出现了数个身穿盔甲通体乌黑之人,与黑衣人打成一片,但此时屋内仍有敌对的黑衣人不断闯进。
肖炎看着帮助他的人压下疑惑,将地上被他刺死的黑衣人面罩一摘,立即瞳孔放大,心中骇然千百情绪翻涌,这正是廖封身边的近身侍卫!
此时想要刺杀他的人是谁已经在明显不过,然而来不及多想,帮他的人也渐渐不敌,而他更是身负重伤。
见此,黑衣人交汇着目光,此番动静,恐怕已惊动了禁军,便快速退出屋内,这时一具火把丢进屋内紧接着数个火把破窗而入,瞬间点燃地上早已撒好的燃料,大火汹涌而起。
屋内的人瞬间被困,火势越来越大,就在肖炎感觉难逃此难的时候,一黑衣人道,“大都督,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