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仪于左白池而言,永远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你对我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吗?”归尘微微侧头,含笑问道。
左白池呼吸一滞,别过了视线:“别闹,我们还要赶进度。”
没有得到想要答案的归尘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刚才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他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实则问出后就已经慌了神。
不过,他心中的猜测更得到了几分证实,毋庸置疑,悉明和左府有着血缘关系,只是这血缘关系的方向他或许一开始就想错了。
这个世界远远比想象中的更加离奇。
……
“哥。”小少年拿着小包裹,站在高头骏马面前红着眼喊道。
“白池乖啊,哥哥不在身边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左景仪有些触景伤情,亲手送走自己唯一的亲人心中怎会好受。
小少年轻轻的点了点头,“哥哥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太劳累自己了,长生会好好养病的。”
“安心了,你哥哥身强体壮,什么都不怕的。”
“嗯。”小少年狠狠的点了点头,眼中是对自家哥哥满满的信赖,在泪花喷涌之前,他上了车。
左景仪目送小少年登上马车,神情柔和了下来:“白池。一路顺风。”
马车摇晃远去,驶出了这片繁华之地。
等下次回来会是什么时候,小少年有些恍惚!
咸临远望向窗外,嘴里扔了一块绿豆膏缓缓的咀嚼着,眼神暗的透不出一丝光彩。
“喝药了。”归尘解下随身携带的小壶,就着车内的白玉杯倒出一盏温热的液体。
小长生微微皱眉,接过玉杯一饮而尽,然后飞快的拿起一块糕点啃了起来,冲淡了口中的味道,尽管这段时间已经喝过很多次了,但他果然还是不习惯这个味道。
甘甜,带着一丝微微的腥味,味道像极了鲜血但又有些微妙的差异,比起这个药更苦,但喝药却比这个让他更加安心。
外面赶着车的左白池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鞭子,马儿加速向前跑去,将一切忧思甩在了身后。
清修之地,条件自然不怎么好,不过大抵还算看得过眼。
坐落在半山腰的道观已经延绵了数百年之久,地处荒山,人烟稀少,如今已经换了一代又有一代的传人,终于现在只剩下归尘一个独苗了。
门匾破旧,一段时间没住还有蜘蛛安了家,加上几人是在夜晚到了,活脱脱像个鬼屋。
夜风吹过,惊起了几丝寒意。
破天荒的,归尘脸上出现了几丝尴尬,“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切勿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