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几乎要跳起来。满面怒容:“芳菲,你你……”
“我什么?”
他颓然地,浑身疲软。这时,意识慢慢理智起来。自己发病中,她都没趁机加害自己,又怎么可能故意去毒害太子?何况,太子痊愈与否,还是她能否逃生的一个重要砝码。
心里终究还是怯怯的,竟然怕得到噩耗,好久才问出来:“太子怎么了?”
“我打听了,还没死。”
他大喜过望,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这种喜悦,端了药,正要喝,听到她讥诮的声音:“喝了?真的要喝?就不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将碗放在桌上。
“芳菲,朕这寒症,能不能痊愈?”
芳菲咬着嘴唇,能不能呢?这得看他的条件,不是么?
那丝小小的狡黠,纤毫不差地落入罗迦眼里,这个小小的,狡猾的人儿。他内心里长叹一声,自己怎忍心将她放在火上?怎忍心?甚至先前盛怒时掐住她的脖子,都觉得后怕。
他忽然低声说一句:“芳菲,你恨朕么?”
她不假思索:“恨!”
怎会不恨?自己一生的命运,就是被他注定的。就算是略有昔日温情的感激,也被脖子上的勒痕所全部斩断。
他忽然觉得心跳,老是有种可怕的错觉,想起那小小的,腻腻的身子,被抱在自己怀里。他这才想起,自己自从操心祭祀和祈雨以来,为表诚心,远离皇宫和妃嫔,已经许久不近女色了。
他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再一看芳菲,但见她白袍轻柔,完好无损,又松一口气。尤其是她那大大的脑门,明亮的眼睛,还是小时候那个可爱的小猪仔,只有说出那一个“恨”字时,眼里全是愤怒的色彩。
见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就喊她:“芳菲,你过来。”
她却依旧盯着他,眼里满是谈判的筹码。
“芳菲,你还想不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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