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人不懂什么医术药理,但知道能吃东西了,那就是甚至再转好。
李月娥飞快地打了小半碗出来,现在还不敢让舒曼吃肉,只是细心地垫了毛巾后,一口一口地喂着。
陈锦州来的时候,舒曼一碗乳鸽汤刚下肚子。
看到小姑娘虽虚弱但带着亮光的眼睛,陈锦州轻轻扯了扯唇角。
&ldo;是陈公安啊。&rdo;李月娥看到陈锦州忙站起身,飞快的把手中的空碗塞到他的手上,笑着说道:&ldo;你来得正好,我还要带白知青和杜老师去吃饭。舒曼这边,有劳你照看一下。&rdo;
陈锦州拿着碗的手一紧,李月娥已经拉着白玉英两个人出去,顺带还十分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舒曼抬着眼睛,笑望着陈锦州。
陈锦州同样想要挤出一抹笑容出来,只是怎么也不得法。
他默默走到病床前坐下。
舒曼奇怪地看着陈锦州。
陈锦州低了低头,下一瞬又抬起来,看向舒曼的眼底是浓浓的歉意:&ldo;对不起。&rdo;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让李三达伤害到小姑娘。
对不起,让舒曼受到折磨一番痛楚,甚至在把人送到医院后,他连多留下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就得离开。
舒曼轻轻地笑了起来。
她的喉咙还很不舒服,被人勒了十几分钟,此刻发出来的笑声就跟锯木头似的不悦耳动听。
舒曼抬了抬右手。
陈锦州定定地看着她。
舒曼又动了动指头,好一会儿后,陈锦州伸了手过去。
舒曼又是一笑,食指在他的掌心仔细勾画出三个字来。
她其实知道陈锦州要表达的意思和心情。
可怎么说呢?
她心里有些埋怨,诚然却也怪不上对方。
李三达的事情,陈锦州带着伤都帮自己教训过他。
这已经是十分让她感激了。
难道还要让陈锦州真的把李三达给废了才行?
他不是军人,却也动不了那样的狠手,因为刻入骨头融入血液的规则依然还在。